让刘封并未想到的是,刘封提出此等意见,孙权却是连连摆手,口中言道:“子威才刚刚自前方归来,之前数次征战,已然是有所劳累,今日有不辞辛劳乘船到我柴桑,若不能让子威养足精神便谈论国事,岂不是我未能尽到这地主之谊?子威今日只管畅饮,待休整些时日,吾再召子威前来,细细商讨那与曹操大军对战之事!”
孙权言罢,便又是亲自与刘封斟满一杯美酒,欲与刘封对饮一番。
孙权此人,极好饮酒,刘封心中是知晓的,早在孙权初掌江东之时,便因饮酒误事,险些拔剑将其恩师张昭砍杀于堂前,但此时此刻,孙权意识显是极为清醒,且前方战事正是紧张之时,孙权并无理由不急于得知那前方情境。
念及此处,刘封心中便是略微有了些计较,又抬眼看向张昭等人,此时竟然也是只顾饮酒作乐,仿佛对孙权之前所言毫不在意,于是,刘封便亦是哈哈大笑,举杯便将那杯中酒水一口饮尽,口中答道:“封这些时日确是未曾安睡,今日既然到了柴桑这世外桃源,自当好生休养些时日,待养足精神,再与将军商讨战事!”
于是,当晚刘封便与孙权等人一直饮酒到了午夜时分,最后众人皆是大醉伶仃,这才作罢,各自回了府中,刘封亦是被甘宁等人送于驿馆之中歇息。
到了驿馆,甘宁便将闲杂人等尽皆遣散,只留其与孟瑶二人守在刘封房中,在孙权晚宴之上,甘宁乃是亲眼见证刘封喝得大醉,此时面上便是有些了许焦急之色。
“兴霸将军,子威将军为何醉成如此?”孟瑶见刘封这般模样,急切向甘宁问道。
甘宁长叹一声,正要解释一二,便听得屋内传来一声低语:“你二人如何得知我已然是烂醉如泥?”
甘宁与孟瑶一听,皆是一惊,那声音可不正是刘封无疑?且并无半分醉意,话音未落,刘封已然是穿戴整齐,自屋内走了出来,除了面色有些微红,其余并无异常。
“子威将军竟有如此酒量?”甘宁之前眼看刘封一杯接着一杯,一直豪饮并未停歇,此番却能保持清醒,心中万分震惊,那些江东之臣子,包括孙权本人,可是尽皆大醉无疑,做不得假。
“无妨,只是略微使了些许手段而已,此番前来柴桑,却是我低估了孙权谋取荆州之决心,从今日之宴席便可看出,此次柴桑之行,端的是虎穴龙潭,我等这些时日,怕是要小心谨慎度过……”
刘封扫视一番,见周遭并无旁人,便将二人召至近前,一脸无奈之色言道。
二人听罢,皆是十分震惊,尤其是甘宁,一副不解神色问道:“孙将军与那江东众臣,今日看来对将军并无恶意,将军不知从何处看出此乃龙潭虎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