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里,为了保护当事人,她最终选择沉默。真是熟悉的味道熟悉的配方啊。
比起那个人,他才是比较了解她的那一个人。
顾盛博眼底闪过一丝隐忍的难过。
昨晚,是他跟着苏珍去的明氏大楼。
他留意苏以蔓的一举一动,苏珍是知道的。
他也是知道苏珍知道的。
那天她让他陪着一起去见苏以蔓,苏珍的目的很明确,就是想让苏以蔓赢案子。他有安排动作,她去通风报信很正常。
当他在门口看到苏以蔓和明昊打打闹闹的情形,感觉自己真真正正地成为了一个局外人,他的脚怎么都伸不进去。
苏珍从电梯里前后脚出来往里进,他就在门口安静地听着。
没有意外,苏珍和苏以蔓并没有谈的很好,苏珍把自己的想法表达了个痛快,最后还用钱来做收尾。
她和苏以蔓一样,都太爱逞qiáng把自己的真实心意放在心底。苏珍表达的越官方越以为是对苏以蔓好的,殊不知苏以蔓看不到她下到地下车库的时候,一个人扶着车门站了好久。而苏珍也看不到苏以蔓听到她那样说苦笑出眼泪时的样子。
……
“是。”顾盛博毫不犹豫地应了下来。
看到她们两个人的真心的他,既然苏珍有她的方式,而苏以蔓也选择了死心,他应该是最明白对她们来说什么样才是最好的——互相不拉扯,重新做回陌生人,比qiáng行勉qiáng来的温暖更好。
只要对苏以蔓好,这个恶人他来做,又何妨?
苏以蔓了然点头,怒极反笑:“你觉得我一定会心软,只因为那个人是我消失多年的dna上的母亲;你觉得我到了最后bī不得已,为了案子又为了不让她坐牢,会跟你方和解。顾盛博,你为了案子真是不择手段,这一点我到现在还没学会,真是辜负了你的谆谆教导。”
顾盛博的喉结艰难滚动着。
“我知道我这么说很不专业。但我还是想说,我以为我们至少可以做朋友的。”苏以蔓低头,闭上眼睛睫毛痛苦地颤抖着,“朋友是不会想着戳对方的痛楚来达成自己的目标的。明昊他都没想过要我去求那个人。”
顾盛博目光一凛,握拳不再解释,油门踩到底,往机场飞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