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爬了三次长城那么累。
开那么久的会,又全身紧绷地面对了苏珍,事情接二连三地没有给她喘息的空间。
如果不是明昊这个家伙突然出现,泼了那个人一脸水,她会作怎样的回答?
谈话会以怎样的场景结束?
苏亦蔓无法想象,也不愿意去想象。
明昊问她苏珍是不是她母亲的时候,她当下否定的感觉很爽。
可那种感觉仅仅维持了几秒,便一闪而过。
现在苏珍被泼水的样子反复在眼前幻灯片一样地放映……就像那天在人海中无意间捕捉到她的脸一般。
不管承认也好,不承认也罢,苏珍于她而言,是法律之外的失控地带。她不知道该拿什么来衡量对和错,来定性她这些年的失踪和突然的回归。
对那个人她做不到完全陌生,又做不到任何可能的熟悉。
苏亦蔓找了就近的长椅躺下,看着漫天的黑sè苍穹,听着自己xiōng膛里扑通噗通的心跳声,感觉到耳边一阵凉意,世界紧接着模糊了。
“爸爸,我好想你。”
如果你在,我大概就不会那么恨那个人了吧。
第二天的晨光慢慢打亮在苏亦蔓的身上,她把盖在身上的衣服掀开,发现从身上掉下去两个冷掉的包子。
远处一个流浪汉冲她挥挥手里的包子。
苏亦蔓了然,冲他感激地点头致意。
只是这身上的衣服……
这么干净,还是男式某款品位不俗的外套,这就不会是好心的流浪汉给盖的了,她环顾四周,看到了顾盛博的车子。
顾盛博没在车上。
“你醒了。”苏亦蔓吓了一跳,只见对面的长椅一溜报纸动了,顾盛博从报纸下边坐起来揉揉眼睛,冲她展示温柔的笑容。
苏亦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