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有多少吗?这个案子的回报额你不是不知道……
翟峰:姚总,我要赶火车了,先不跟你说了。
……
顾盛博看向苏亦蔓:“相信大家有看到,在我方当事人说明情况,甚至是恳切请求的情况下,被告不做理解,仍然用这种威胁性的口气要辞退我当事人。”
苏亦蔓适时打断顾盛博:“我不同意对方律师的措辞。我主张我的当事人在这段对话里只是正常的抱怨和吐槽,是我当事人的性格使然。”
说着,她就向法官提出证据:几段录音。
前面几段都是他在开会的时候对属下说的话,bào躁语态加犀利用词,像个qiáng行输出器,上一句话和下一句话无缝对接,只通过音频就能看到他双手叉腰,口若悬河的画面。
最后一段则是他和苏亦蔓的对话,气的要把她这个律师换掉的措词和之前和翟峰说的话,有异曲同工之妙。
姚总坐在被告席,乍然跟大家一起听着自己的声音,尴尬小/情/诗/独/家/地用手挡着额头,放到最后一段的时候咳嗽出声。
苏亦蔓摊手:“大家听到了,我当事人是一个口无遮拦,性情直爽甚至是有些粗bào的人,嘴巴快过脑子,几乎常常都处于情绪bào发的当口。如果以我当事人这个年纪,再换成女性的话,大家直接可以想到更年期。”
法官抿笑。
聆听席上的人也抿笑。
此时庭上的节奏已经完全被苏亦蔓slay,她不紧不慢地继续道:“这样的一个人,嘴巴上说的话就要考量他的真实性和执行性,比如刚才大家听到的最后一段,当我和我的当事人意见相左的时候,他扬言要把我换掉。而现在,我仍然是他的代理律师,为他发声。”
顾盛博:“你的意思是,脾气bào躁的人说的话就能不算话了是吗?”
“我的意思是,我方更希望原告拿出更具有说服力的文字性的辞退书来证明我当事人是非法辞退员工。”苏亦蔓跳过他的文字套路,按照自己的意思纠正道。
顾盛博定定地看着苏亦蔓,没有说话,脸上的笑容始终都在,在脑子里快速推动着苏亦蔓这话的动机,以及自己可能采取的回应。
就像下棋一样,双方棋手下的不是棋盘上的棋,而是脑海中的对弈。
法官问顾盛博是不是可以提出文字性的辞退书,又或者有其他要阐述的。
顾盛博沉默了一会儿说道:“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