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亦蔓抿chún,余光里他冷皮的侧脸,温柔又撩人。
她怕他会说出什么更多的内心,这样自己平静下来的心就要被影响,却又放纵着自己的沉默,没有去阻止。
但好像那天晚上他看到她的眼神开始,就学会了克制这件事,他没有继续内心独白,而是回到了正题:“今天我们又碰上同一个案子,只能说世界这么大,真是有缘分。你不用压力太大,也不用回想过去。就尽自己全力就好。你的对手先是你自己再是我。每一个案子都比上一个案子进步,就是成功。加油,我相信你。”
苏亦蔓侧目:“你是在暗示我,这个案子我还是不能赢?”
顾盛博扭头,眼神无辜。
“我答应邢律接这个案子,就是输也得上战场了再说。”苏亦蔓丢了一记很飒的不屑眼神,酷到不像话。
顾盛博笑容更盛,贪恋地用眼神勾勒她的脸。
她有些瘦了,眼底有黑眼圈,好在眉眼之间的傲气还没有消散。
金辉辉说她这段时间下班都很晚,在律所里加班,吃饭也心不在焉的,下班回家倒头就睡,把自己活成一个陀螺,比之前更拼命了。
是因为不想腾出时间来想他吗?
她是想他的吧。
那天晚上的眼神,分明是醒悟到自己对他的感情而产生的恐惧。
她无法面对自己,也无法面对他。
跳楼的父亲,是她最重要的人,他为了救唐甜在她面前到鬼门关走了一回带给她的震撼不是三言两语可以消散的。
去到酒吧她眼神的冷漠和避开,是她对自己的自我保护,是她想继续披上之前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盔甲。
他懂。
她想重新变回那个无坚不摧的苏亦蔓。
他懂。
她不想让自己有软肋,不想再经历之前的痛苦。
他都懂。
因为懂,所以他默契地和她退开距离,默默地关注和关心以不去打扰的方式。
拼命地工作,仿佛同一个时空同一个状态下他和她有悄悄地拉近一些。
现在,看着她,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也是开心快意的。
她不施粉黛的脸还是美得让人惊心动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