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上场无父子。

更何况，顾盛博如果真的让她，她也不会感激。

只有见识到了什么是厉害，才能明白厉害是长什么样子。

就像刚开始拿到律证的时候，以为碰到了法律圈的一点边了，但门一推开，发现路程更远了。

“你还好吗？”顾盛博一直没走，看到她坐下来静静出神，怕她情绪在酝酿发作，打击太大。

苏亦蔓看向他：“你什么时候找到这个视频的。”

她想知道，是她太过迟钝，还是他一早就找到了肇事者一直没说而已。

顾盛博在她旁边坐下：“是金辉辉给我的。”

金辉辉……？

苏亦蔓以为自己听错了，讶异极了。

“他把视频交给我，只想和我做个约定，如果我赢了官司，我要给他一个公平竞争的机会，不可以赶超他。”

顾盛博这解释更是让苏亦蔓有些接受不了：“……所以你就同意了？”

“不，更主要的是我不想让你赢。”顾盛博想了想说道，“我想主导我们的关系，这样能更稳定。”

苏亦蔓本来已经在自我tiáo节下通畅的心情又重新陷入了深深郁闷，紧皱的眉宇微颤半天，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家贼难防。”

顾盛博抿了抿chún，安慰道：“其实你下半场都做的很好，据理力争的不慌不忙，说明你都有做功课。跟我就跟了一个案子，还是学以致用了不少东西的。慢慢来，会越来越好的。”

来自对手赢家的安慰，还真是黑sè幽默的意思。

苏亦蔓扭头，挑眉回夸：“你也做的不错，那晚明明就知道我没醉，还假装犹豫要不要看视频的样子真的骗到我了。”

其实更jīng彩的地方在于：他会在她开始攻击他的当事人不诚信这一块时，才把这段视频拿出来回击，而不是一开始就拿出来回击或者到最后才回击。他很懂得把一样物证或者是发条的武力值发挥到最大效果。

顾盛博一愣，“我没骗你，金辉辉是第二天才给的我视频。那晚我是真的犹豫要不要看，如果我看了你真的直接认输了，是我不想看到的。”

“面对喜欢的人，我只会全力以赴，不会欺骗。”他说这话时俯身过来，明亮的眼睛满是撩拨的星光。

苏亦蔓的心头莫名被甜了一下，扭过脸去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