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盛博眼底掠过失落，抬手轻拍她的额头：“居然被你发现了。”

“……”

“你这么聪明的姑娘，也只有我这样的男人才能和你势均力敌。”

“……”

苏亦蔓起身：“顾律师，没其他事，那我就先去忙了。律师的时间是很珍贵的。”

顾盛博看着她超飒的转身，和头发飞扬的样子，听着从自己嘴里教给她的话，莫名被甜到了。

他起初还担心在电梯里的坦白，会不会太快。

现在觉得，很多事在潜移默化中其实已经有了答案，当事者迷嘛。

他勾chún一笑，会议室里的空气绽放无数花朵。

只不过……

一个时间，两份气氛不对等——

这边苏亦蔓回到座位，看着手里的退诉书，觉得刺眼又头疼。

那天她去采访的时候，每户业主都没有变卦，他也是跟她一起离开的，可是转眼之间就有两个业主动摇了军心。

这中间一定发生了什么。

不行，她必须要回访，看原因出在哪里。

“亦蔓亦蔓，顾律师找你来干吗了？他说有正事和你说，是案子的事吗？”方然一pì股坐下来，亟不可待地要问苏亦蔓进展，“我之前跟你说的偷师战略，你展开了没有呀？”

苏亦蔓皱眉，把她的椅子推开一些：“没，我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方然见苏亦蔓手里的退诉书，抚了抚鼻梁上的无镜片眼镜，严肃地说道：“这个局势不对啊，亦蔓，顾律师这没有要怜香惜玉的意思啊。如果再这么下去，多几个业主撤出，很快到底谁是肇事者就自动浮出水面了！那你这个案子还怎么打？”

苏亦蔓紧绷着脸，她自然知道方然说的这些，只是不知道顾盛博用的什么话术罢了，可以找到内部攻陷的缝隙。

敌人就在面前，还扬言要战术支持，她还亲手给拒绝了……

上哪里说理去？

“亦蔓，你这个样子不行，如果你不改变战略，那你还不如趁早认输！”

苏亦蔓霍地抬眸，她最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