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苏亦蔓把手里的文件袋塞到她怀里，“我今天来是要把我未尽的事宜尽完，毕竟你是付了律师费的。这些是我这几天整理的关于这个案子的打法走向，还有其他相似的成功判例。你想要丢掉也好，看完丢掉也好。都随你。”

唐甜看着怀里厚厚的文件袋，有些发愣。

苏亦蔓转身：“不管你的心里权衡是什么，都希望你不要后悔你今天的每一个决定。”

尽人事听天命。苏亦蔓觉得现在这一刻，她才是真正做完了自己该做的事情。

她大步离开，在下楼的时候和一堵高大的人墙撞了个满怀。

下一秒，苏亦蔓的腰被对方搂稳。

她抬眸，对上金辉辉的眼睛。

金辉辉眼底闪过一丝局促，扭过脸去。

他似乎瘦了一些，也不爱笑了，整张脸埋进帽子里边，一身黑sèt恤显得气场高冷成熟不少。

苏亦蔓想到金灿灿的话，还有这个臭小子之前生的闷气和做的别扭，不由开口道：“好久不见，金辉辉。”

金辉辉越过她，要上楼去。

苏亦蔓拉住他：“要不要一起吃饭，我请你。”

金辉辉的侧颌骨动了动。

就这样，两个人保持着一个往上，一个向下的越过姿势。

他没说好，但也没说不好，甚至最终也还是没挣脱苏亦蔓的手。

十几分钟后，苏亦蔓和金辉辉在牛rou面店挑了张桌子相对而坐。

像之前他念高中的时候，她每天替金灿灿来接他下课，然后带他吃饭一样。

苏亦蔓把筷子递给他，再给他倒一杯水。

金灿灿看着苏亦蔓这熟悉的动作，心里某一处的委屈和柔软化成了一股热流。

这几天，他没去姐家，也没给她发信息。

他想要把苏亦蔓从生活里去掉，他告诉自己，他才十八岁，他的未来有很多可能性，他的生活里没有她也不会有什么的。

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谁离开谁怎么可能会怎么样。

可是——

他很想她。

他才发现，苏亦蔓就像空气一样，就像他无法戒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