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一个人坐在这里发呆。”

苏亦蔓起身：“没什么。”

邢律看了看她：“不就是委托人心生退意说不打了吗？你第一天干律师？这种事经常会有的啊。再说了，她不是照样付律师费吗？”

苏亦蔓不说话。

邢律把门关上，看着苏亦蔓又好气又好笑：“你啊你，看着成熟稳重，实际就是个没长大的孩子。这个案子不成，就下一个呗。你到了我这个年纪就明白了，释然比什么都重要。”

苏亦蔓垂眸，依然不置可否。

在她看来，这样的安慰并没有实质作用，回答也没有任何实质作用。人类的悲喜互不相通。这个案子不成就下一个，的确没什么大不了的。

但努力被辜负的滋味，无法立刻自动忽略。

“更何况，她现在说不打了，谁知道之后会不会又反悔呢？你现在就气馁缴械，也太早了点吧。”

邢律的这句话终于让苏亦蔓抬起头来，她意识到邢律这是话中有话：“师傅，你这话的意思是……”

邢律挑眉：“我没什么意思，我只是说任何事就跟法庭上打官司一样，这一秒还必败无疑，下一秒就逆风翻盘。谁知道呢？”

苏亦蔓若有所思。

邢律握拳放到鼻子底下咳嗽了两声，转身出了去：“好了，去工作吧。这里是职场，你的每一分钟都是要我来买单的。”

苏亦蔓微微勾chún，跟着邢律出了去。

快下班的时候，李冉冉回电话了。

苏亦蔓听到那头是一片人群走动的声音，李冉冉应该是刚下课。她下午发给她信息问委托人唐甜的事，她现在有了回复：“你说的唐甜我是不太熟啦，但是我打听了一下，唐甜本来是请假休学了的，最近又回来上课了。她的同学说有看到几次老师找她去办公室谈话。”

苏亦蔓眉头微微抖动。

果然，到底还是学校给施加压力了。

唐甜所谓的请假休学，应该是因为这件事而无法继续上学，被休学在家。现在能回来上学是学校和她的交易，交易条件就是她不要再继续追究这件事。

学校这么做不过就是想息事宁人，让这件事带来的影响快点过去。

“哎哎，还有什么事吗？”

“如果方便的话再帮我做件事，唐甜和老师的对话。”苏亦蔓回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