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轻松，我们就是进行普通的谈话。上次你有没说到的地方，或者忘记补充的地方，现在可以说出来。”

秦曼丽点点头。

顾盛博看向苏亦蔓，眼神示意接下来是她的主场。

他只负责坐在旁边听就好。

苏亦蔓面无表情地打开手里的本子，心里打起十二分的jīng神，告诉自己，昨天晚上jīng心做的功课，是不在顾盛博面前出糗，不在当事人面前出错。

她偷偷地深吸一口气，抬头道：“秦小姐，上次你已经大致把你和许东升之间的认识经过说了一遍。那今天你可以着重回想一下对他这个人的认识转折点是在哪一天因为什么事，以及他对你进行jīng神pua的时候有谁在场，谁比较了解他有这方面的行为的人等。”

秦曼丽点点头，若有所思地抿chún道：“我，那我还是从头开始说？一开始我注意到他是因为他帮我拿行李，那我觉得他人很温柔留意到他后，我就为了他去辅修哲学，他每次在讲台上侃侃而谈的样子很迷人……”

带着她提醒的点，秦曼丽在回忆的时候着重说了她每次对许东升感觉到不对的点的事情，有些时间记得请的就说，记不清的也没关系。苏亦蔓认真倾听，不时地做着重点笔记。

这个过程中，顾盛博保持安静，隐形在旁边，一直目光缓缓而没有负担地注视着她。

她认真的样子很可爱，记笔记的时候看上去有些笨拙，和她清冷明艳的脸有着qiáng烈的反差萌。

秦曼丽在讲述的过程中有时候着急卡顿，她会耐心地等着，轻声说“没关系，慢慢来”。

秦曼丽想不出时间的时候，她会说“没关系，这个回头可以慢慢想”。

秦曼丽说到伤心处的时候，她递上纸巾。

虽然没有舌灿莲花的特长，但很珍贵的是，她的笨拙和木讷恰恰给人不油腻，很真诚的感觉，可以制造安心。

这很符合敏感款的当事人秦曼丽。

所以整个谈话（搜集资料）过程很顺利。

秦曼丽说完后像是大彻大悟了一番，对许东升的名字没有最初那么敏感，提到过去的恋爱滤镜也少去大半。

因为要给苏亦蔓说的这些点，她需要跳出自己的立场，站在旁观者的角度来看。

于是，之前在许东升身上看不到的缺点和问题，现在统统变得很明显。

苏亦蔓看着自己本子上记得满满当当，合上道：“秦小姐，许东升还有打电话或者发信息sāo扰你吗？”

“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