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依旧微微挑起眼角,似笑非笑,伸出一根手指一点一点拨开樊於期腰间玉带,樊於期的手如同被粘在身上,一动也动不了,颤声道:“殿下……”
作者有话要说: 这篇文不会太长,每章字数不多,但是日更
、二、丹心劫2
他依旧微微挑起眼角,似笑非笑,伸出一根手指一点一点拨开樊於期腰间玉带,樊於期的手如同被粘在身上,一动也动不了,颤声道:“殿下……”
他眼神渐渐亮起来,却是如蝇见血的贪婪,像野兽看到猎物的亢奋,看在樊於期眼里,却是月落水影、灿比星河的诱惑。面对他,樊於期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像一根琴弦,崩断的干脆利落。
他却像只贪玩的狐狸,小爪子轻一下重一下一挠一挠玩性大发,玉带落地,樊於期呼吸渐重,他使坏地突然在樊於期腰眼处戳了一下,樊於期出手极快,一把把他揽在怀里,一口气还没提上来的功夫,把他压在榻上,残存的理智只够让樊於期熄了烛子放下帷帐。
他低低的惊呼着,听在樊於期耳中,一阵阵战栗。甚至连前戏都来不及,就那样瞬间进入到底。仿佛差了片刻便要失去。
樊於期感觉到疼痛时,才恢复神智,心里惊骇着,连自己都疼,不知身下的人如何承受。
樊於期微微抬头,只见他侧脸压在被褥上,眼神如同碎裂的黑宝石,漆黑不见底,失神无焦,明明眼睫上挂着水珠,竟还死死地咬着唇,倔强冷艳,脸色白的骇人,许是疼的很,失色的唇瓣都有些微的轻颤,却掀起人心底最隐私的欲望:狠狠地上他,近乎残虐的蹂躏,让他哭,让他喊,让他求饶……
看着他满眼的冷冽,樊於期终究还是停住,强忍着退了出来,为他盖好,轻轻地在额角留了一吻,转身离开了他的寝殿。
“我要杀了他。”樊於期走到殿门口,榻上的人开口说道。声音有些散漫的笑意,随即又细声道:“真的不要么或许是最后一次呢。”
樊於期握紧拳头,抬头看着门外雨雾白烟,无星无月,反问道:“若我要了,殿下便不欠我了,那就很容易把我剔除出你的印象了吧。所以……我不要……殿下放心,我不会因此劝你或是阻碍你,於期的命是你的,心也是,永远都是。”
侧身在榻的人默言许久,终于笑了,无谓道:“当真么如今可是我心甘情愿,头一回对你心动呢……”
樊於期心头的坚韧骤然哗啦坍塌,又一次被他逼到无处可逃……虽然清清楚楚,只是动心,不是动情。但樊於期仍是无法自控。
一夜纵情,那美艳近妖的男子终于在最后一声惊叫中瘫倒,樊於期低头轻吻怀里脱力昏睡过去的人,那人微微敛着眉,即使闭着那双慑人的眸子,也如此尖利,身上点点斑斑,尽是他留下的痕迹,但愿,在他心里也有……
樊於期终于落泪……若能如你所愿,若能换你喜乐,我死不足惜……
像怀抱着初生的小猫也似,樊於期轻轻地把他放进浴桶,一点点擦洗,似乎怕弄醒他弄疼他,樊於期动作格外轻柔,与刚才在榻上翻滚红浪判若两人。
把他放入锦被,樊於期什么也没留下就走了,若不能留在他心里,什么都是枉然……
两日后,他让女婢扶他下榻,刚刚站起身,却还是晃了晃又坐下,他皱了皱眉,手无意识的抚了一下后腰,嘴角微微一动,眼神犀利了几分。咬了咬牙硬撑着站起来。
“更衣。”冷冷的吐了两个字。
侍从扶着他慢步上露台的时候,心里怦怦地,在下人看来,他的主上一旦脸色这般,眼下微微暗青,神情阴鹜,必是心情奇差,搞不好又要死几个人。侍从心里嗖嗖的像是刮着西北风,腿肚子都打抖。
他脚下停住,幽幽道:“你怕什么”
内侍结结巴巴:“不……不是……这……这天儿还,还没晴透,我怕殿下着凉,想着,待会再回去取件斗篷来……”
他鼻音“嗯”了一声,继续提步上阶。内侍顿时如死里逃生。
他缓缓躺在伞盖下的短榻上,依旧眯眸远望,远处依旧是雨后白蒙一片的氤氲雾气。他眼神渐渐淡下去,身上的衣衫是雪丝缎,衬得他益发纤尘不染,仙人之姿。
有侍从来报:“殿下,有叫荆轲的,想见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