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三那次夏令营,辛甜第一次喝了酒,不停的喊着晕船晕船。
谁都知道她有个小舅舅,天天跟着御前侍卫一样跟着她,男生都不敢靠近。
海风吹得齐肩的头发飞舞,她抱着他的脖子小声说,“算命的说,你命有我。”
那般贼兮兮的可爱。
这次的夏令营本来没云烨的份,是辛甜班上的同学组织的,云烨是硬chā进来的队员。
云烨听着那话,脸都烧了起来。
两个人,都是还是一脸稚气,连情绪都不知道如何隐藏。
他是*着她的,从来都是,无论她说多过份的话,做多过份的事,他都把她当成妹妹一样*着。
这样他觉得自己是个哥哥,因为当哥哥的人,才有资格保护人,那样显得他特别像个男人。
高一的云烨个子已经很高了,为了隐藏红得发烫的脸,他一腰弯,把辛甜的手臂架在自己的肩上。
如此,他便顺理成章的低着头,躲过了她酒后灿笑的眼睛。
云烨把辛甜送回房间后,就给她洗脸,但是她第一次喝酒 ,一点数也没有。
喝得烂醉,醉了就往云烨怀里钻,搂着脖子就哼哼叽叽的要去亲。
也不像是真亲,就是那嘴,有意无意的往他脸上和脖子上擦。
云烨被辛甜抱着,憋得满脸通红,“甜甜!你自己睡!”
“不,和烨烨睡。”她呶着嘴,眼睛闭着,但是好象每个细胞都跳跃着笑意。
她平时是一口一个云烨。
若不是醉成这样,她还不会这样撒着娇喊让他这么起jī皮疙瘩的名字。
云烨的第一次,交给了五指姑娘,都是被辛甜害的,而且他都不敢出声,一个人躲到卫生间去解决了。
那时候云烨觉得这事情太丢人。
连着好几天都不跟辛甜说话,辛甜追在他身后,怎么讨好都没有用。
可是没过一个星期,两个人又和好了。
那个年代,属于穿着宽宽校服的青少年。
辛甜最后一次被打,是在大二。
莫菲与那时候的辛甜,是一个打不开的结。
她也羡慕外婆对云烨好,可是她回去的不是时候,辛甜那时候并不知道,她回去的那天,正好是那年辛传明qiáng-bào莫菲的那天的记恨日。
背上被打得青一块紫一块。
回到莫家的时候,她不敢坐,走路也磨蹭。
云烨一眼就看出她的不对劲,趁着家人不注意的时候,就把她抱上了楼。
把门关起来,她把衣服拉得很紧,“我要洗澡,你出去。”
他比高中的时候又高大了,大学时候的他,已经是成年人的身高,一步步朝她走去的时候,长身玉立,气压很低,“让我看看。”
他声音微寒。
“我想睡了。你先出去。”
他不由她再说,走到她的面前就拉开了她的手,薄外套两下就脱了下来。
她没有反抗,只任着他脱她的衣服,眼泪簌簌的掉。
他翻过她的背,一条条的痕,发着瘀sè,他的眼泪也差点掉下来。
“你以后不回辛家去,不行吗!她是个疯子,你不知道吗!”他一边铁青着脸冲着她吼,又一转身出去拿药箱。
给她上药的时候,牙齿都咬到了一起,恨铁不成钢的瞪她一眼,“以后你再回辛家带一身伤回来!我打断你的腿!”
她转身扑在他的怀里,抱着他啜泣,撕心裂肺,却又隐忍低声的啜泣,“云烨,让我嫁给你吧,你娶我好不好?这个世界上,就你一个人对我是真正的好,云烨,你可以娶我的,我是拣来的,真的,我是拣来的。”
其实他们谁也没有注意到此时是什么样子。
她连*都解开了,空着上半身,让他擦药。
他的目光始终落在她后背的伤口上。
前xiōng的一片旖旎,看见了,却完全没动任何心思。
他的心思,全是她的伤。
此时,她抱住他。
他全身僵冷,“甜甜!”
声音里,有了明显的制止成份。
她却不依不饶的继续道,“云烨,难道我不好吗?”
她伸手去捧他的脸,“你看看我,难道我不好?我不比你们军校的那些女同学好吗?我是校花,我是全校评选出来的,我比她们都好。”
她看着他的眼睛,“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你比我自己还了解我,我也了解你。
我们在一起最好了,不是吗?”
他的手握成拳头,忽又放开,抬起来推开她的肩膀,“甜甜!我是你的舅舅!”
他其实从不说这个的,一直都不说。
身份这件事,即便在学校,在家里,不停的有人说,哟,那是辛甜的小舅舅,真是个帅小伙。
哟,那是云烨的外甥女,够漂亮吧!
无论别人怎么说,他们自己从来不说。
他纵容她直呼他的名字。
纵容她比他小,还在醉酒的时候喊恶心的“烨烨”。
这是他记忆里第一次对她说,我是你的舅舅。
她上半身衣服也没穿,就对着他,虽然后背一片瘀伤,但是前xiōng雪白如玉,圆挺的山峰上一对粉梅,开得娇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