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因为晕倒被诊出怀孕,老爷子气得拿了大杖要打!!一口老血卡在喉咙里,“这个败坏门风的不孝女!给我绑了装进篓子里沉河去!”
然而气归气,又怎么可能把爱女弄去沉河,母亲跪着求情,才算把老爷子一口气给顺了下来,免了苗秀雅的罚。
两天后,苗秀雅再次见到了那个在孟有良住所里出现过的女人,她到苗家,找到了苗秀雅,把孟有良的全家福,结婚照,婚书,一一摆在苗秀雅的面前,“苗小姐,你的良人不是他,你该结婚,有自已的家庭,你在他这里,什么也得不到。”
“现在整个西北的兵力都在丰城孟姓手里,孟督军有三子,长子孟有良,表字云之,而与云之结成连理的是州城何家,何家与孟家门当户对......而他,从未给你说过这些吧?他是怕你找他麻烦,他从未想过要给你未来。”
那女人不急不躁的娓娓道来,苗秀雅听在耳里,活像是有人将拿了块白绫勒在她的喉间,用力的收紧,想至她于死地。
“当时有良去青山马场,一行连他在内,八人,因着你牵了有良看上的马匹,他们便打赌有良有没有可能俘获你,以后便骑你的马。
你也知道,有良才21岁,性情不羁,经不得朋友激将,如今他认为的游戏结束了,便不想理会。可我觉得不能让姑娘这么等着,毕竟你什么也不知情。所以才过来给你说一声,你不该为了他,这么与家人作对。”
苗秀雅从小心虽是孤傲,却也心xiōng开来朗,从未恨过一个人。
但她恨的第一个人,是孟有良,是她掏心掏肺爱过的人。
她不知道什么是死心,只知道这辈子再也不想见到那个人,难怪那时候他说,若他不想娶她呢?
那还用问吗?像孟家那种家世,怕是根本看不上她们这些商贾之家吧。
更何况他打定的心思就是玩玩而已,他从未想过和她有什么未来。
苗家和g城温家联姻的消息开始铺天盖地,角角落落都知道了,温家开始准备嫁妆,而且十分豪华。
苗老爷子心里有愧 ,怕有些事又不能明说,他得想个办法,让女儿的新婚之夜糊弄过去。
孩子是肯定不能要的,所以堕0胎便是唯一的路子。
苗秀雅变得格外沉默,却也没有病倒,所以当老妈子把堕.胎药端到她面前的时候,她分外警惕,只是随意问了一句,“非要打掉这个孩子吗?”
老妈子以为小姐知情,便皱眉道,“小姐,喝了吧,这样苗家温家都能下台阶,不然传出去,不好听。”
苗秀雅拳头一握,“放这里吧。”
“老爷说让我看着小姐喝下去。”
“我不喝!”
“小姐,老爷说小姐摔一碗,就再熬一碗,如果小姐摔十碗,就找几个人摁住小姐,guàn。”
苗秀雅端起碗,闭着眼睛,仰头喝下,把碗放垃圾桶里一扔,冷冷道,“出去交差!”
老妈子小心的看了一眼,一碗汤药,一滴不剩,便走了出去。
看到外面没了人,苗秀雅起身跑进卫生间,伸指抠进咽喉,把喝进去的汤药尽数吐了出来!
吐得眼泪直流......
苗秀雅再次见到孟有良的时候,是在她临嫁前的头两天。
好久不见,他也好象变了一个人,有点邋遢了,头发,胡渣,眼里的红血丝,差不多吧,总之不像以前那么一丝不苟。
她只是淡淡睐了他一眼,便转过了身。
他追了过来,一把拽住她的手腕,“你当时怎么说的!为什么又要嫁到温家?”
“我当时说过什么?”她伫步看向他,感觉自已突间的成熟,竟是拜他所赐,心里不禁冷讽自已,“温宏波知书识理,我同他很有共同语言,看得出他是一个有责任心的人,我以后嫁了他,他怕不会再去外面招风引蝶,惹些*债。”
孟有良知道她是拐着弯骂他畜生,可也管不了那么多,“秀雅,我这段时间被家里困住,才没有来找你,我出来的第一件事,就是过来!”
“孟有良,丰城孟督军长子,表字云之,发妻何柔。我说的,可属实?”她眸光淡泊,却咄咄bī人。
他看着她的眼睛,心里已是一恸,“是。”
“当初在青山马场,可是因着听风的原故,你们打赌想要给我点颜sè看看.....”她还没问完,他怕她说出那些令他们都难堪的话,便厉sè抢道,“秀雅!那些都过去了!你去跟温家退婚!”
“是的,过去了......你居然也知道。”她淡淡的笑了笑,转过身......
他心里慌得好象心脏要逃脱一般,急得再次追上去,拦在她的面前,“我们的事,没过去!”
她看着逆光而站的男人,即便有些邋遢,他还是英俊如斯,她当时是被鬼迷了心窍,才会爱上这样一个人,“可那些事,在我这里,已经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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