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还会跟她撒撒娇,可是现在简直是一味的讨好。
这种变化,让苗秀雅皱起了眉。
只要云洁一说要到温家来打麻将,温佳妮便提出要跟苗秀雅去爬山。
只要云洁说请她们到莫家吃饭,温佳妮就借口加班。
温佳妮把自已锁在一个圈子里,麻痹了起来,如今她只有两件事,一是讨好母亲,二是相亲把自已嫁出去。
那个圈子特别虚,像一层壳,看起来是铜墙铁壁,其实不过是她意念撑起来的防御,脆不可击。
孟有良从京都到了g城,一到温家宅子就给母女二人分礼物。
温佳妮只是礼貌的说了谢谢,便说回自已的房间先休息,实则是怕自已的存在打扰了母亲和孟有良,怕母亲嘴上不说,心里对她不高兴。
孟有良揽着苗秀雅上楼,“莫锡山的身体怎么样了?”
“数据都是好的,只等醒过来,医生都说没有问题。”但有一句苗秀雅没说,医生讲,莫将军怕是有心病。
孟有良“啧”了一声,“云烨想让莫家站在我这边,你怎么看?”
苗秀雅担心孟有良又对云烨生些酸意,便也不敢有什么建议,“我哪里懂你们那些大事,你还是自已决定,莫家站不站你这边,对你影响能有多大?莫锡山这么病着,有心人搞点什么动静,南方jun军就得换一把手。”
“如果不换人,这个棋还在我手里,如果换了,那就不同了。”孟有良其实静下心来想,他去吃一个年轻小伙子的醋实在没什么必要,且不说别的,云烨他也不敢,“明天你给云烨透露,我已经到了g城。他会主动约我。”
“不要弄在一起吃饭了。”苗秀雅想了想,“到时候妮妮也尴尬,干脆你们两个约个地方喝茶。”
孟有良点头应了,走进房间,顺手关上了门,把苗秀雅拉在沙发上坐下,“十一月大选了,这之前,我们把婚结了。”
苗秀雅一怔,眼里愕然惊现,“结婚?”
“嗯。”
“开什么玩笑。”苗秀雅真是开不起这种玩笑。
“你和温宏波二十四年前就已经离婚了。”孟有良不紧不慢的说道。
苗秀雅腾地站起来,“胡说什么!”
“真的。”孟有良看着苗秀雅一脸怔愕,也并不安抚,而是慢条斯理的跷起腿来,双手搭在膝上,身躯轻轻前倾,“你们的结婚证换了的离婚证在我那里。”
“神经病!”苗秀雅竟不知道自已二十四年前就和丈夫离了婚,而且婆家根本就没人表现出来过。
“我比你先离,我都离了,怎么能让你还做别人的太太?”
“......”苗秀雅除了震惊,就是气!
她感觉自已像一只猴子似的,被人耍得团团转,他这是以权谋私!“你凭什么这样干涉我的自由!”
“我没有干涉过你的自由,但我也有我的自由。”孟有良如此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却浓浓的透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万物苍生,都由他主宰似的!
瞧他说的什么话?
他有他的自由?
他的自由就是随意干涉她的自由!
苗秀雅抬手摁着额角,揉了又揉,但再恼再怒,此时却是力气也使不上来,“孟有良,你这么做!太过份了!”
“我没做对?难道你还想跟温宏波重归于好?还想做他太太?”
苗秀雅摆了摆手,她不能再跟这个男人说下去,他什么都有理,没有理的事,他照样做得理所当然!
她在他面前还能有什么好说的?还有什么可以说的?
“不同你争了。”苗秀雅转身就要走出去,她得出去透透气,不然今天她得压抑至死!
“秀雅!”孟有良站了起来,“你还要跟我犟到什么时候?”
“你太专断独行!”苗秀雅伸手就去拉门锁。
孟有良两步并了过去,压住了门,“我专断?到底我们谁专断!你生了妮妮,看也不让我看一眼!是你专断!”
若换了平时,苗秀雅一定不会因为这本旧帐跟孟有良吵架,过去的事,陈芝麻烂谷子,她不理就是了,有什么好争的。
可今天她居然才得知自已二十四年前就已经被离婚了,这二十四年,每到新年的时候,她还得走过场到温家去走走。
温家出了事,她还得帮着张罗。
总觉得自已还是多少欠着温家,利用温宏波这个幌子嫁进来,给自已和孩子都裱了一个匾。
可是她二十多年前就已经跟温家没有任何关系了,这是种什么感觉?
这种感觉太糟心了,感觉自已是个傻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