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年轻,虽然也会为了利益不择手段,但还不想了自己的利益出卖朋友,不过也不能连累楚家,所以他才和孟有良说,不常联系,只是受过云烨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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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烨辛甜和林致远见到了赵有良,就在楚家这场家宴上。
孟有良这些天不是不知道风声,相反,他知道得比谁都清楚。楚家想和莫家划清界限,楚峻北和云烨的私交他倒是第一次知道。
只是云烨和林致远到京都来的事情,有点突然,他感觉莫家的反应是否太快了些。
楚家的会客厅被征用了,连楚父都被支走了。
房间里只有孟有良,云烨和林致远、辛甜四个人。
孟有良坐在一方沙发上,沉敛无声,眉宇刀削斧劈,虽然已不再年轻,但仍然看得出来年轻时候的lún廓,英俊而粗犷,经过岁月磨砺出圆滑和虚伪深藏在他张看似儒雅的皮相之下。
林致远听闻过一个秘辛说法,孟有良向来笑脸待人,口碑极好,只是但凡他要达到的目的,你看着他还在对你笑,说不定刀子已经扎进你的心窝了。
手段如血滴子一般,取人性命从不给人留有喘息的机会。
云烨和林致远不是没有压力,林致远还好,毕竟官做到他这份上,见孟有良比云烨的机会多,但是谈不上深交。
云烨没打算隐瞒,辛甜也事先想好了把该说的都说掉,至于政-治格局,那是云烨和林致远去分析的事。
孟有良的气场,除了手段,还有他的地位,更不要说那双万人也看不透的眼睛。他背靠在沙发上,不言不语,只是微微勾起一点嘴chún,手指在自己的膝盖上轻闲的弹敲,好象在听一个极有意思的故事。
这种感觉让辛甜背上发毛,生怕自己说错一个字,而对方这样似笑非笑,像极了长辈,又像极了对手的感觉让她以为这房子的四周都不安全,有千军万马的压迫正朝她奔来,想要扼住她的咽喉。
辛甜叙述完。
孟有良看向云烨,“你外甥女在明知道苏小溪身份有异的情况下,还与之达成共识,作为一个有六个党员的家庭。”话锋在这里一顿,惋惜叹道,“不该啊。”
这一声惋叹,直接把辛甜的心脏都揪紧了。
云烨坐在孟有良右侧的沙发上,亦是不急不徐,“首长,阿甜从小没受过政-治熏陶,当初也是在苏小溪被宣布清白的情况下才做了那个决定,确实是一时糊涂,但也情有可原。”
孟有良不置可否,沉吟一阵,“你外甥女当年年纪也已经不小了,这样的事还糊涂?”说完又是一声惋叹,“不该啊。”
连着两个“不该啊”,让云烨几不可察的吸了口气。
林致远也跟着提上了心,“首长,阿甜当初虽然年纪已经不小了,但是政-治圈的规则,她都不懂,您知道,女人家对这些事情,消化起来很废力。”
孟有良笑了笑,“事到如今,提当年的事也没有多大的意义了。这趟京都之行,你们怕是要白走一趟。”
云烨没有起身告辞,而是道,“首长,能否听我和林省-长一些看法?”
孟有良礼貌的抬了一下手,一直保持着微笑,“你说!”
云烨看了一眼林致远,便把之前谈过的想法试探性的说了一些出来。
孟有良眼神越来越深,当他眸sè渐深之时,正在细细打量云烨和林致远,手指在腿上弹敲的速度亦越来越缓慢,但云烨试探的目光投来,孟有良再次抬手,讳莫如深的微笑,“继续。”
时间随着钟摆摇动流过,孟有良站起身来,不一阵便叫来楚峻北送客。
云烨一行三人都没有底,但也不能再说什么,孟有良城府太深,无法猜度,他们唯一的办法就是再等一天。
楚峻北被彻底禁足。
云烨收到莫锡山突然急病入院的消息,虽然心急如焚,却不得不呆在京都,嘱咐在g城的姐姐好好照顾。
在京都的四姐和四姐夫纷纷也赶到了京都饭店与云烨碰头,没有人不着急。
就在莫锡山入院之后,令云烨意外的是,母亲不在g城照顾父亲,反而和苗秀雅一起到了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