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怎么不直接说,曹子骞被我揍了,最火大的那个人就是你自己呢?
拿什么小单当挡箭牌,我看小单爬楼梯爬得挺好的,回来还喊了我大舅舅,可没像你一样,往这儿一站,就整个山洪bào发似的。”
丁凯发现丁念身侧的拳头都张张合合了,就是气得chún瓣张合都说不出来一句话,这样子若是放到丁念二十岁的时候,丁凯估摸着这丫头又得闯出什么大祸来不可。
可现在的丁念,他不担心了。
丁凯一如方才一般,偏用一种讽刺又略带挑衅的口吻道,“丁小五,做出这一副样子干什么?要回去,就回去啊,把你的曹子骞弄回g城去才安全,别一天到晚的带着他在我面前弄得跟自己有多憋屈似的。
嫁出去的女,泼出去的水,你以前嫁给他,你愿意遭罪,不让我们管,行,你去受你的罪,痛在你身上,我们着急有个pì用。
可你现在离了婚,单身身份,还姓丁,你要一天到晚在我们面前弄得自己多不快乐似的,干脆别回来,谁稀罕你回来似的。”
丁老爷子一听这话,一直正常的血压都快要高上去了!
三年多没有和女儿好好相聚过的丁父丁母更是不想再任着丁凯说下去了,齐齐站起来,丁父一巴掌挥过去,就拍到丁凯的背上,“臭小子!你这么说你妹妹!要走你走!”
老爷子一直*着家里的孩子,虽然最*丁念,可是孙子也是心肝命,丁凯虽然从小tiáo皮,但是比其他几个孙子都能干,哪里舍得打,更何况这么大了,伸手拉住丁父,“你干什么!多大了,你还打!”
“他叫小五别回来!还不欠揍!”丁父急得红眼。
老爷子一听,也帮不下去了,丁母就急急拉着丁念的手,“你别听你哥瞎说,他就是关心你!”
丁凯瞪了丁母一眼,“关心什么啊?你当她还是二十二岁连什么叫杀人偿命都不懂的富家小姐吗?拜托你们,她三十岁了!儿子都三岁了!她现在当妈了!还好意思拿出不回来的话来威胁人,她当她是谁?”
丁父额上青筋都跳了!“要走你走!你再敢说下去!”
丁凯瞥了丁父一眼,“你确定要我走?我跟你说,你若是真说出什么叫我以后不准再踏进这个门的话,我立马走!以后结婚生子我也不回来,大不了我让我儿子跟我老婆姓。我做得出来的,你告诉我,你确定不确定?”
这才叫威胁!
一个不轻意威胁别人,平时又说到做到的人说出来的话,才可能有威胁的作用。
所有人都噤了声,丁凯本来就有他的脾气,这种话在这个家里,三十多年从来都没有说过,没说得这么彻底过,在丁家人的眼里,丁凯对他这个唯一的妹妹是*到了骨子里,从小到大不管在家里还是外面,只要有丁凯在,谁也别想让丁念受一点点委屈。
可就是这么一个哥哥,今天当着家里长辈的面,说出如此绝情的话,还有一股“有她没我”的劲头在跟家里长辈抗衡。
“丁凯!”老爷子语重心长的喊了一声。
丁凯没有看,也没应,看向身侧拳头越来越松的丁念,“其实真的,你爱回不回,我们觉得无所谓,没有你,我们这家还是这么过着,当没养育过你而已。
这个家本来就是你想回来你就回来,你不想回来也不会顾及家里人是否需要你,既然你这么自私,只管自己舒坦,我们干嘛要把你当个宝一样供着?
说到底,丁家也不亏欠你什么,你闯了祸,丁家挖空了家产的帮你,后来丁家出事,你出把力,也是你应该的。所以别把话说得好象你回来给了丁家多大面子似的。
你带个前夫回家,丁家够丢脸了,还有什么面子?我就是要打他。打我妹妹死缠烂打的前夫,我有理!我就是有理!”
丁凯说这个“我有理,我就是有理”的时候,抱着双臂,扬起眉头,活脱脱一个*二世祖,连音tiáo都扯成了痞痞的高度,“怎么?我说得不对吗?是你恨他吧?是你不喜欢他吧?你讨厌他吧?他死皮赖脸跟你到海城的吧?你是恨不得把他踢到地球以外的地方眼不见为净吧?我他妈这是为你除害,你反过来咬我一口!
你有没有良心?”抱着的双臂松开,伸指戳在丁念的心口,“你良心给曹子骞吃干净了,你有个pì的良心!你就是个白眼狼!”丁凯加重了语气,“这男人,你要爱就要爱,你要恨就要恨,你恨的玩意还不准别人碰一下,你谁啊你!”
丁念也不知道为什么,丁凯越是这样,她到后来便越来越冷静,冷静到自己都闻不到硝烟味了,甚至有些心酸难抑,她心里认为丁凯并非有意说这些话,无论丁凯怎么说,还是爱她的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