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子骞听着曹立的口气,微微蹙眉停下来,看着他。
曹立亦是伫足,睨着曹子骞的眸里瞧不出什么情绪,只是不急不徐的说道,“如果今年年底你还呆在这边,你就把家主之位让出来,曹家的产业永远都不能往法国嫁接,这是我的底线,这几年,我当你拿钱在法国玩,但是年底你必须把所有的产业转到其他国家或者回国。否则,你就让贤.......
你知道,曹家的家规里有一条,上一任未故家主立下的家规不得僭越,你反我定下的家规不止一个,我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独独这一个,我不会纵着你,我说了,这是底线!”
曹子骞还立在原地,心里咯噔一跳,年底?
现在已经七月了!
爷爷这是什么意思,明明在电话里也说过,“我很想看看阿念这孩子,如今不知道是成了什么样子,想看看小曾孙。真想你们一家三口在一起,真是苦了阿念和小单。”
那时候他还在电话和爷爷tiáo侃,“那爷爷出马,一定行。”
如今倒好了,爷爷说年底?
他已经是曹家家主,可偏偏这一条,爷爷真是捏了他的死xué,上一任未故家主定下的家规不得僭越,是说只能修订已经去世家主定下的家规,这是对在世的上任家主的绝对尊重。
不要说僭越的问题,光一个“未故”“已故”已经叫他心头发寒,爷爷这是在拿孝道压他,bī他,若他违抗,那么就说明他在心里诅咒爷爷的寿命!
他怎么可能去说那种不吉利的话。
曹立却已经越过曹子骞,海风吹起他对襟盘扣的衫子,背后鼓起了风包。
曹子骞看着曹立的背影,感觉自己真是没有找来帮手,反而把自己bī到死胡同了!
马赛的港口风景独特,好些人架着画架在海滩上写生,种族不同的孩子挨在一起支着画架,画得入神。
曹立停下步子,等曹子骞走上来后,才抬手指向那个方向,疑声道,“子骞,难道是我眼花了,那可是小筱?”
曹子骞看向那方,皱了下眉,“爷爷大概是眼花了。”
“哎”,曹立长叹一声,低声怅然道,“曹家的孩子,就像遭了诅咒一样。”
........
曹子骞发现有曹小单在,现在接近丁念有些困难了,所以当万紫千红五光十sè的sunny姐姐把曹小单抱去疯玩的时候,曹子骞终于可以近距离接近丁念了。
一下子把女人圈在怀里,在海风中,郑重的,严肃的,一点也不浪漫的跟圈在怀里的女人说,“丁念,爷爷说如果我还要把总部往法国搬,就要联名家族长辈,让我把家主之位交出来。反正我跟你说,如果年底你还不跟我回去,我就不要这个家主了,就算曹氏所有的股东把我赶出董事会,让我变成一无所有的人,我也要跟你这个红颜祸水!”他咬了咬牙,“耗到底!”
他的chún舌,如他那霸道不可一世的口吻一样,凶狠的钻进她的嘴里......
七月下旬的马赛,虽然最高温度将近三十度,可是海风夹着湿凉的水汽吹拂在皮肤上,竟感觉不到一丝的热。
来港口的这些人,都戴着墨镜。
此时霸道拥住女人的男人,和他拥住的女人,也都戴着墨镜。
他把她鼻梁上的架子往上推去,推到她头顶架着,接着他把自己的墨镜也推到了头顶。
如此一来,可以直直的看着她的眼睛。
看到碧澄的蓝天下,她无处可躲的眼睛。
阳光透过湿凉的水汽毫无波折的穿进她的眼里,把她的那些慌乱,胆怯,震惊,还有那种蠢蠢欲动并且冥顽不灵的固执,一一都刺破。全部呈现在他的眼底。
他一一收下。
而后用他的眼神展现给她,他的坚定。
坚定得一瞬不瞬的对视着他,阳光亲吻着他们的皮肤,裹着湿凉的水汽在不经意中慢慢综合,像极了他此时的chún舌,在她的嘴里变得温热。
他俯首而下的时候,阖上眼睛,攫住她的chún。
这一下,她反应了过来,之前被他的话震得大脑一片空白,这时候他温柔了一些,她才恍然回想起他的话,说她是红颜祸水。
呃。
这真是一个令人不会往好的方面想的词语,红颜祸水这种东西,在哪种门第森严的豪门其实都是不受待见的。
没有谁想娶个红颜祸水,只想娶个美丽的贤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