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几十年后生命终结前再做善良的人吧!
他撕掉她的睡衣,双目眦红欲裂,“那好,我倒要看看,你要怎么嫁给他!”
丁念突然睁大眼睛!狠狠揪住他心口的衣服抵住他的袭侵,压着颤颤的声线道,“曹子骞,你敢动我!我就恨死你!”
他凉薄一笑,“难道你现在还不够恨我?”
他嘴上虽是这样说着,可心里却半分底气也无,丁念的眼神已经将他扎了个稀巴烂,他只想躲开她的眼睛,却不想躲开她的人。
他算算,已经三年多没有这样拥抱过她了,用一种主动,霸道,却又恃qiáng凌弱的姿态。
丁念从来都不弱,但现在在他面前,弱得不堪一击,他不管不顾的去打碎她的梦,仗着儿子睡在一旁,她不敢做声,反正他怕也是这个结果,不怕也是这个结果。
他不能忍的,还不如干脆不怕算了。
丁念眼睛瞠得圆圆的,不敢相信曹子骞-真的敢如此要挟她!他真的敢,敢把她的衣服扯得干干净净。
“我们离婚了!离婚了!曹子骞!”她揪住自己心口他正拉住的布料,大气也不敢出,说出来的话,压抑又害怕,“我们除了有小单,什么也没有!你不可以碰我!”
“我们有小单,就什么都可以有!”曹子骞固执得犹如一个听不进忠臣进言的昏-君,一意孤行。
丁念的身体在发抖,她知道这个男人曾经有过的bào行,知道他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他若怒了的时候,就是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子骞,别碰我……”她眼里渐渐氤氲起来的水汽,柔和了眼中的利刃,连声音都带着低低的乞求。能怎么办?她能怎么办?在他面前,她对抗就没有好下场,她除了逃,还能怎么办?
曹子骞被那些婚纱礼服刺激得没了理智,他知道自己这么做的时候很过份,可是他也无路可走,她qiáng硬的要拒绝他,要嫁给别人,他好话说尽,但她依旧坚持,他只能如此。
可如今看她一副妥协的样子,他又如此不忍,不想她变成这样子,变得没有棱角,而且这些棱角还是被他磨没了的。
伸手将已经扯掉的睡衣又给她穿上,虽然他很想此刻就要了她,忍得全身发疼,但她知道这样子必然是无法接受他了,理着她的衣服,“阿念,我不碰你,但你不能嫁给斯翰。”
丁念没有说好还是不好,只是“嗯”了一声点头。
曹子骞-真的将丁念重新穿好,然而他却抱住她不肯放手,“我不碰你可以,但你要让我抱着入睡,若你不答应,我怕我再做出什么事来。”
丁念本想推开他,听他后面的威胁,只能做罢,背过身去,任他从她身后抱住她。
.....
梦很长,跳上岸快要溺死的两条鱼,烈日当空,烤得身体快要裂开一般,伤口撕扯一般的疼痛,哪怕汲到一点点水,谁也不肯放过,不管是哪条鱼,都想跳进温柔的水里,被水滋养。
水里一蒲蒲的水草,就在指尖穿梭,游荡。
泉涸,鱼相与处于陆,相呴以湿,相濡以沫。
意思是两条跃于陆上的鱼,为了维系生命,互吐唾沫润湿,以此来保住生命。
哪怕一点点的湿润,恨不能让对方多给自己一些,可是自己的水份却被对方吸去更多。
明明相互慰藉,相互依托的两条鱼,却又相互伤害,相互掠夺,恨不得你死我活,其实等一方快死的时候,另一方又不舍的将自己残留的唾沫吐一些给它。
兴许是害怕徒留一人,感到寂寞吧。
相生相杀也好过寂寞吧?
他的靠在她的耳垂边,一遍遍的喃着“阿念”。
她迷糊的应着,分不清是梦,还是现实。只知道自己渴得发慌,哪里给她一点水,她都会喝。
.....
清晨,丁念醒来,曹小单在她的脸上印上了早安吻,然后爬到曹子骞的身上,再吻一下“早安。”
小家伙每天这个点醒了便再也睡不着了,跳下*就往卫生间跑,生活习惯非常好,刷牙,洗脸要等丁念给他拧毛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