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子骞的确没有纠缠她,以为在得知她的电话后就会来电sāo扰,其实除了方才联系说送曹小单过来吃饭事,其他什么话曹子骞也没说过。
说也没用,除了曹小单的事,丁念只要听到,一定会挂点话,这一点,曹子骞很清楚,甚至不会看他的短信。
等所有的辅材都准备好了,丁念便去了料理台,打开无声油烟机,准备烧菜,她会做好些菜,不管中餐西餐,她今天想做多几样,让曹小单尝尝。
十四个月的小家伙,牙没长全,居然喜欢吃牛排。
牛排是靳斯翰提前腌的,丁念看了一下墙上的挂钟,又对靳斯翰说,“斯翰,牛排几点腌的啊?现在可以煎了吗?”
靳斯翰把桌底的车子拣起来放在曹小单能够找到的地方,朝着料理台走过去,抬腕看了一下表,“你先炒几个小菜上来,时间就差不多了。牛排最后再做,这样味道更入。”
丁念说了一声“好”,便走到中式炉灶边,开始打火,火苗舔着锅底,丁念等了一下,开始热油,炒菜,靳斯翰就站在她旁边,帮她递菜,打下手。
曹子骞跟曹小单两父子坐在客厅,也能看到开放式料理台上的一对男女,俨然一对情侣,配合得相当默契。
靳斯翰他是知道的,靳斯翰的母亲是一个非常有名的美食家,美丽动人,当年爷爷还说起过,曾经想把靳斯翰的母亲说给他父亲的,可是靳家人捷足先登了,只能作罢。
靳斯翰跟着他的母亲受了很多影响,从小对美食就非常挑剔,mǔ_zǐ二人都是既会品又会做的人,但是想吃到靳母做的饭菜,比登天还难,即便邀请亲朋到家里去,她也很少下厨,这一高傲的秉性也遗传给了靳斯翰。
他们从小认识,靳斯翰从来不肯下厨做东西给他们几个发小吃,有时候饿极了,要说尽好话,才会很不情愿的去煎几块牛排给哥几个当点心。
丁念说,她的厨艺是靳斯翰教的。
那时候在g城的时候,丁念那一叠照片中,就有靳斯翰给她做饭的照片。
有些人,就能让那些把原则看得极重的人破例。
丁念一定是让靳斯翰破了例。
曹子骞偏过头,用后脑勺对着料理台那对男女,看着自己儿子的时候,才沉沉吁了口气。
他如今的这种执著,又岂是不甘?
这一刻,他竟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对靳斯翰争了。
那时候他还信誓旦旦的说,“斯翰,你争不过我。”
可靳斯翰呢,从他进入别墅那时候起,对方便以一种主人的姿态自居,他成了外来的那一个人。
丁念说不会争孩子的抚养权。
是想以后清清白白,毫无负担和压力的跟靳斯翰走到一起吧?
拳头几乎差点捏握出“咔咔”的响声。
曹子骞拍了拍手,“小单,过来。”
曹小单听到曹子骞叫他,谨记着在外面一定要听baba的话,又舍不得手中的玩具,便抱起车子,哼哧哼哧的走向曹子骞,“baba.”
曹小单自从会多说一点字后,喊曹子骞也愈发勤快了。
曹子骞心里又软又喜,儿子小嘴巴长得特别像丁念,把切好的苹果叉了一块,递到曹小单的嘴里,“要不要吃一块?”
曹小单皱眉,甩头,“不要。”
说得很清楚。
曹子骞让自己忘掉料理台那处地方,让自己沉浸在儿子新会的词语中,他又换了一块桔子,“甜甜的桔子,要不要?”
“不要。”
“香蕉要不要?”
小家伙一直摇头,还是坚定的说,“不要。”
“那你跟爸爸说,想吃什么?”
曹小单伸手指着料里台,“又又。”
曹子骞知道,这家伙说的是“肉肉。”,但是咬字不清,说成了“又又”。
他已经基本摸清楚了曹小单的发音,面对儿子不爱吃水果的样子,揉着他的小脑袋,“你个肉食动物,不爱吃蔬菜和水果以后小脸蛋会开裂的,会开出一道道的口子,再也没有现在这么可爱了,很丑很丑。还会疼。”
曹小单很纠结的看着水果盘里的水果,是妈咪刚刚切好让他吃的,想来想去,还是咬紧牙关,死要漂亮的一种不果吃下一块,跟吞药一样吞下去。
靳斯翰腌好的牛排端过来,递给丁念,“阿念,今天我跟你说的事,你今天考虑一下。”
丁念把油淋在铁板上,“结婚的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