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子骞坐在后座,一直到了机场,看到前面车子已经下车的靳斯翰,沉想一阵,直到靳斯翰进了机场大厅,他才付了出租车费,下车。
丁念朝着靳斯翰招手,靳斯翰看到丁念时,摘下墨镜,大步朝她走过去。
曹子骞也朝着丁念走过去,却看到丁念和靳斯翰已经在分快走边分配登机牌,往安检口走去。
等他追过去的时候,丁念和靳斯翰已经过了安检。
身侧修长的指绻捏而起,她这是和靳斯翰早就预谋好了,一人换登机牌托运行李,另一人在别墅外拖住他,到时间就他们一起上机。
她已经会和别的男人联合起来算计他了!
眼睁睁看着她跟靳斯翰一起走过安检,现在甚至没有办法打听到她是去哪个地方。
曹子骞在机场的服务台走了好几圈,在这种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更加能够体会人脉的重要性,若是在国内,他一定马上让云烨或者林致远把丁念的航班记录给查出来,但这里不是国内,是马赛,而覃家的产业并没有把国外这部分的业务交给覃远航,覃远航在马赛的人脉最多只是比他好点而已。
想了很久,再这么下去,他只能坐以待毙了,呼了口气,拿出手机,拨了一个电话回g城,那头是生叔接起来的电话,曹子骞让生叔把电话交给爷爷,揉着眉心等电话换人。
曹立接过生叔手中的电话,看了对方一眼,生叔轻轻说了一句,“是大少爷。”
曹立忙把电话搁在耳边,动作有些急,声音却不紧不慢,一如继往的沉稳,“子骞,有什么事?”
曹子骞目光还看着那个安检口,郑重道,“爷爷,曹氏的生意从不涉足法国,我想把法国的事业做起来,我们应该把目光放得长远些。”
曹立沉吟了好一阵。
曹子骞一直知道,nǎinǎi死在法国,对于nǎinǎi的死,爷爷心里头一直是个疙瘩,所以法国的生意从来不做,也不准曹氏话旗下的公司涉足,可如今他也管不了那么多,“爷爷?”
曹立想了半天,“你在哪里?”
曹子骞没有料到,等了半天,等来的却是爷爷这样一句话,“我在马赛。”
曹立当即便听出了破绽,“是不是阿念在那边?”
“……”曹子骞默了默,“是。”
曹立不由得眼生悲悯,孙子这样做事的方法,真让他大跌眼镜,他现在年纪大了,记忆力总是不那么好,曹家他也想放手出去,毕竟就算这个家他管到化成灰那一刻,之后要败还是要败。
大孙子做事激进,这是优点,也是缺点,很多时候他倒希望老大和老二的性子能综合一下,如此一来,子骞做事也不会太过大胆不给自己留后路,应该多一些锦瑞的谨慎。
锦瑞也可以再大胆一些,不要什么事情都想到最后的结果,而一直保守着做事,多一些主动会占得先机。“子骞,其实现在,我一点也不想你去找阿念,也不想你去打扰她,她就是个女金钢,也受不了你那样对过她,现在突然去找她,我想你当时可能是有什么苦衷,可是阿念都离开这么久了,你什么苦衷都成了事实了啊。”
其实曹立分析得没错,曹子骞做事一旦拿定主意,便很激进的完成,直到达到目的。不管是事业还是感情。
曹锦瑞却是衡量再三,再三,再再三,等到开始做的事,机会已经被别人抢去了大半,影响结果。
就像当初跟丁念共同相处三年,如果在曹子骞还没有醒过来之前就早早暗示,兴许也没曹子骞什么事了。
所以,人性这种东西,总有不同之处。
曹子骞的确如曹立所说的一般,什么事情,一旦拿定主意,就会很激进,包括在重新将丁念收入囊中这一决定。几乎绕过了曹立的劝慰,“宝宝还小,我不想和他分开,所以我想把他接过来和我一起住,这样可以培养亲子感情,免得以后觉得我不爱他。”
曹立知道劝说无用,他自然更希望丁念回到曹家,孩子一天天长大,有妈妈才好,但这个事,他是真没有那个脸去找丁念让她回来,谁家闺女不是肉做的,总不能任着自己孙子一次又一次的伤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