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朋友也吓得连夜通知了我的哥哥。
他朋友恨不得杀了我,他们说曹家会让我吃不了兜着走!
我是该受到惩罚,可一想到他才26岁,就被我伤得有成为植物人的可能,我就不知道怎么面对自己。
他的26岁,如此闪耀夺目,那么多女人为他尖叫,有好到无人可以匹敌的家世,这一切都被我的任性终结了。
我进了曹家,连求得他们的原谅的话,我也不敢说,我知道,做错了就是做错了,这是让人无法原谅的错误。
这时候的g城有些冷,夜场里穿的衣服出来就受不了,我冷得牙齿打架,在曹子骞还没醒来前,曹家人没送我进警察局,他们让我打电话叫朋友送了衣服过来,换洗。是牛仔裤,t恤,还有一件鹅黄sè的线衫。
一次性的爆炸头在洗过之后,也耷了下来。
曹家的人下人很讨厌我,他们看我的眼神里面全是刀子,我只能低着头,我知道自己是个罪人。
哥哥到了曹家,就在沁园外,我见到他,他抱着我,骂我是个小混蛋,他经常骂我“小混蛋”,以前他每次这样喊我的时候,都透着一种无边的*溺,可是这次,他抱着我,扬起手就打了我的pì股,咬牙切齿的,我听得出来,他都哭了,我难过得很心疼,我让他cào碎了心。
哥哥是过来和曹家谈条件的,曹子骞已经成了植物人,丁家几乎掏空了家当抵了过来,要把我嫁给曹子骞,只是希望曹家不要把我送进监狱,因为哥哥说,他是检查院的,清楚那里面的日子,会受尽折磨,不是人过的,如果我进了监狱,他们都会活不下去。
我知道他们爱我。
即便到了我闯下弥天大祸的时候。
我很愧疚。
曹家爷爷的眼神真的很震慑人,听说曹子骞的父母在得知他成了植物人的时候,休克多次,而这个老人,却一直傲立如松,他眼神里的刚毅,让我在他面前不敢说一个字的谎。
我并没有打算说谎。
我愿意认罪,愿意受到惩罚。
我身在豪门,知道男嗣对于家族的重要,更何况,曹子骞是未来的曹家家主,我闯的祸,不是钱可以解决的。
曹家爷爷问我愿意不愿意嫁进曹家,嫁给曹子骞抵罪,照顾他一辈子,哪怕他是一个植物人。
我其实懵了。
脑子里一片空白,在我的认知里,做人就该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小时候我高年级的女生因为嫉妒我,勾了我的脚,害我摔跤,几个哥哥硬是下了狠手,bī得那女孩退学,还扬言要送她进少管所,丁家的几个*,很不好惹。
以为我在曹家会被扒下一层皮,但那些下人,除了给我难看的脸sè,似乎并不敢把我怎么样,他们也很忌惮曹家爷爷的威仪。
我以为自己没有听清,直到曹家爷爷变了脸sè,音有怒意,“怎么,你不愿意?”
我像是被敲了一bàng,然后郑重点头,我愿意,我愿意照顾他一辈子,无怨无悔……
哪怕他是一辈子都是植物人,我也会照顾他,不离不弃……
丁念站在卧室房门外,慢慢的蹲下身去,白sè的房门漆面并没有出现斑驳的痕迹,一来住的时候少,二来,的确是打理得很干净。
手抬起来,手指慢慢的触过去,指腹下小刀刻的印子在白sè的门面上,留下无知的印记。
“nina-is-a-pig!”
丁念叹了一声,站起来,转身下了楼。
拿了一个盆和抹布上来,去卫生间打水,水盆里飘着抹布,端着水盆走到自己的房门外,放下水盆,蹲下身子搓着抹布,然后拧干,抹布摊开,开始擦拭着门面。
整面门擦下来,比方才更新了一些,再次蹲下,看着门面上的小刀刻的并不工整的英文,丁念深深吁了声气,用抹布包着自己的食指,一点点的顺着那些字迹的壕道清洗着。
清洗着自己的年少无知。
过去已经远去的记忆再次清晰起来。
等把门面清理干将后,丁念把门推开,让其更好的通风,端着水盆去打水。
所有她曾经刻过侮辱性小字的门,她都认真的擦了一遍,然后将门打开,通风。
等所有的都门都擦好了,她便去楼下把tiáo好的漆拎上楼,这时候的丁念,已经给自己拴了围裙,戴了一顶报纸糊的帽子,曾经和柏启阳顶下那间酒吧的时候,她也是戴的这种报纸糊的遮灰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