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查一下关于隐山这块物业的几个业主,另外,隐山一山之隔还有一幢大别墅,我想查到业主,你能不能帮我这个忙?”
林致远哂笑,“你以前不是也做房地产的吗?你去查不是更快?说不定能查到一些我不知道的秘辛。”如果他没有记错,子骞控股以前本来就涉及地产业,和地产界的人有交道往来是自然而然的事,这种事情,随便问个同行就问出来了,地产圈还能有什么秘密可言,他又是城建部,打电话去问情况,麻烦不说,说不定又是欠人情。
曹子骞反身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台上,长腿交叠的搭在自己的总裁椅扶手上,长吁了口气,“你是不知道,当时隐山这个地方没有经过政aa府招标,直接把这块地让了出去,让给谁的没人知道,我们业内知道隐山的时候,那一片地方早就建起来了。但这种事情,我们业内不知道,你们那里一定能查到蛛丝马迹,”
林致远也是个有效率的人,查这些东西虽然也要去跟其他部门的人打招呼,但还是他能力范围的事,于是马上应了下来,“行,晚一点,我给你电话。”
曹子骞忙叫住林致远,不让他挂电话,“不要太晚,下班前行么?”
林致远换了只手接电话,另一手撑在后腰,仰起下巴,就好象曹子骞就站在他面前似的,一脸不悦,“曹子骞,我发现你经常把我当包身工在使唤!”
曹子骞长叹一声,惆怅道,“远哥,其实我经常为了小宝的事,跑来跑去,累得像个包身工,我都不愿意在你面前讲,说多了,你还说我矫情。”
“你本来就矫情!”
曹子骞不怕死的追问道,“那就下班前?”
林致远忍不住勾起嘴角,却声音严肃,“嗯。下班前。”曹子骞找到了沈悠然,其实无论如何,他都帮了他大忙,有些事从一开始就已经是一个阵营不可能划清界线的合作伙伴了。
..............................................................................
海城,还是三点,刚刚下了飞机的金权如约赶到了海城有名的夜总-会“绝代佳人”。
白天没有营业,“昭君”的包间里却有交谈的声音。(看过《小妻太诱人》的亲应该还会记得,昭君就是庄亦辰专门拿来招待江钊那拨人的哈。)
庄亦辰叠腿而座,金权离他一米远的地方,正襟危坐,“庄总的意思是,东虎一直都是有意接近丁家少爷前女友?就等着哪天少nǎinǎi出事,把帽子往丁家少爷的头上,引开别人的注意力?即使不出1916的事,也会出别的事?
1916只是凑巧,所以东虎直接买通了当天晚上星海大厦的工作人员,而后又用道上的的手段,拿家人来威胁,所以才会在开始的时候一点有谱的消息都得不到?”
庄亦辰手中酒杯里盛着琥珀sè的酒液,方形的冰块在旋转中越来越单薄,发出碰撞的响声,“事实就是这样,所以一开始查的时候,子骞应该是怀疑过丁磊。在丁磊身上浪费了时间,那天晚上19楼的监控都被拼接,依然没人知道,按照子骞的意思,如果证据确凿是东虎做的,那么这个人就不能留了。你们那边是怎么计划的?”
金权沉吟一阵,“这件事,大少爷不知道有没有跟庄总提过?”
庄亦辰微微噙笑,这笑意讳莫如深,抬手间扬眉点头,大气的示意金权主动提。
金权狐疑一阵,他有时候觉得自己是太老了,总觉得和这些年轻人打起交道来,自己也需要花很多心思去猜度他们所想的意思,不管是大少爷,还是这位庄总。
大少爷还好,总归是曹家的家主,他们兄弟这辈子本来就该效忠曹家,不能去猜度家主的心思这是规矩,家主说什么,照着做就好,但是这位庄总,他总是要起些心思防着才好,不然万一自己一不小心将话说错,岂不给大少爷惹麻烦吗?
金权故意倾身拿了酒杯,兀自倒酒打发时间,免得自己思考之时被人看破显得尴尬,酒液倒进杯子里发出潺潺水声,半晌后,金权很顺的喝了一口自己并不喜欢的洋酒,放下酒杯才对庄亦辰道,“庄总,大少爷认为qiáng龙压不过地头蛇,我们的势力毕竟在南方,又岂能和庄总在海城的地位相提并论?但是这件事大少爷想要亲自处理,又不想给庄总添过多不便,他的意思是希望庄总行个方便,把人bī到兰岭市,其他的交给我们就好了。”
庄亦辰嘴角还挂着些余笑,说真的,曹子骞想要搞垮东虎这件事,他求之不知,而且还想借此好事成双,帮曹子骞和自己解决了东虎,顺便借此事将绝代佳人开到g城去,倒没想到曹子骞这家伙真是不留点汤下来,如果只是把东虎bī到兰岭市,他倒不好提什么要求了。
庄亦辰闷闷的“啧”了一声,“这件事情可能没那么快啊,东虎这个人狡兔三窟,而且又有实力,不是一般的小混混,如果子骞要办得急,怕是没这么快。”
金权连连摆手,显得十分大度,“没事,大少爷说过,近来他也忙着天然c新产品的事不可开交,靳斯翰又在闹脾气不想续约,弄得他焦头烂额,所以东虎的事,可以暂时缓缓,等他把靳斯翰稳下来再说,毕竟事业更重要,私事嘛总是可以后延的。”
庄亦辰嘴角几不可察的微微一抽,曹子骞这家伙就不能不拿他太太私人订制模特的事来谈条件吗?真是被太太给气死了,找谁不好,非要找靳斯翰,人家不签合同拍的照她也不嫌弃,而且没有合同保障,人家下一期很有可能就不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