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子骞笑着点了点手指,“猜对了,哈哈!”
“你太太不愿意跟我吃饭,我尽力了。”靳斯翰为了这个事情,有点懊恼起来,“难道你比我长得好看?”
“你是尽力了,但你没努力啊。”曹子骞挑了一下眉,“或许你觉得你比我长得好看,但是就算你比我长得好看,而你的心灵没有我的美,相由心生,哈哈。”
靳斯翰端起面前的咖啡杯,站起来往前一倾,“真想泼你一身!你现在也有脸说心灵美?”
曹子骞浅笑道,“丁念那里,你继续忙吧,还有两个月不到的时间给你。”
靳斯翰放下咖啡杯,“我感觉她也一心为你公司打算,买一个六十九万的石头,她那表情好象我占了你公司多大便宜似的,人也挺漂亮,怎么就非要把人家bī成那样呢?”
曹子骞一脸泰然,“好人我做了,她不愿意领情,我可没时间跟她耗。”
靳斯翰再起端起咖啡杯,喝了一口,“绝情。”
“死皮赖脸的女人。”曹子骞无奈的撇了一下嘴角,嫌弃道,“不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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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念知道今天曹立会在庙里过,她只是让梧桐苑的人把门锁好,不要放人进去,雪球放在门口守着就行,自己又让保镖掉转车头,驱车去了子骞控股的楼下。
给曹子骞打电话用了好一阵时间,粉sè的手机,虽然边角微有磕痕,但是键面和屏幕都很新,钻石依棹很耀眼。
她的无名指上没有钻石,只有刺青的四叶草指环。
昂贵的限量版8克拉被一条项链穿在脖子上。
她记得她跟曹子骞说过,她看重这枚刺青多过名贵的8克拉,曹子骞说过,他也会去纹一枚那样的刺青,同她一样的四叶草,如今他的戒指并不在无名指上,可他的无名指上也没有四叶草。
白家如日中天,她是清楚的,那个项目很赚钱是其一,更重要的是如果项目一旦建成,曹子骞便可以坐拥一个全国乃至全亚洲的顶级富豪圈。
这不单单一平方米能赚多少钱的问题,而是曹子骞会在别墅区建一会所,无数个顶级富豪住进去后所带来的人脉圈子和无限商机。
所以财富的升值空间无法估量,不是一个世界水上乐园可以比拟的。
丁念不能甘心,白立军为什么会在现今如此高压政策的环境下出面组建这个项目?他是实权厅长,走动起来比其他人都会容易一些。
果真是为了连姻,大手笔啊。
不过想来,整个g城,谁不想和曹家连姻呢?
一个手机看到钻石,便想到戒指,想到刺青,想到人心,想到事业,想到白家,想到哥哥……
哎,心叹一声。
电话响了一阵,无人接听。
丁念下了车,保镖也随了其后,丁念没说什么,径直往子骞控股的办公大楼走去。
今天没穿高跟鞋,是一双运动板鞋,鞋底在净洁的地板上踩出“吱吱”的声音。
反复拨出几次号码后,干脆挂了电话,摁了总裁电梯,输入密码,却显示密码错误,丁念脸上的恼sè无法掩盖,终于吐了口气,一咬chún摁了旁边的电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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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斯翰在曹子骞的办公室只呆了五分钟,是拿关于下一季代言续约的合同,两人没说几句总裁办公室又只剩下曹子骞一个人。
丁念刚一出电梯,便看见一脸酷容甚至可以说得上是不悦的靳斯翰,靳斯翰在注意到丁念的目光的时候,眸光淡淡带过,不曾过多停留,似乎今天珠宝行里的搭讪从未发生过。
丁念径直走向子骞控股的前台,却被告之不能入内。
前台的人是认识丁念的,可以说这个公司只要上过两年班的人,没有谁不认识丁念。
前台支吾着难为情的神态,让丁念阖眼深深呼吸了一瞬,她不想为难任何人,她也知道人家也不想为难她,只不过“皇命难违”。
丁念静下来,爷爷不在家,她今天回去也没什么事了,不如在这里等曹子骞一起下班。
坐在前台区的转角沙发上,丁念随手翻开一本杂志,慢慢的看着,却是一个字也没有看进去。
她曾经在这里挥洒过那么多的汗水,如今连办公区也进不去,心里说是没有波澜和不甘心,是不可能的,她一直都无法做到真正意义上的心静如水。
看见有人说过,总是拿热脸贴冷pì股去讨好一个人得不到回应还一如继往,在自己看来,那是爱。在他看来,那是烦。在外人看来,那是贱。
她也不是不怕他烦,更不是想犯贱,而是怕如果放弃,就会没有退路。
丁凯曾经说过,若要坚持,怎么苦怎么痛都要坚持。若再次分手,就算以后她想回头,就算她要跳楼,丁凯也不会再允许她回到曹子骞的身边。
所以她一直都想着,分开有什么好,总会后悔,后悔时若想再在一起,又该怎么办?
高跟鞋的声音由浅至深,越来越近,不想抬头,却听见前台喊了声“太太”而下意识抬头。
而这声“太太”并非朝着她喊,循着前台微显殷勤的声音看过去,白珊挽着手提包,披着长发,宽松白t加休闲裙,像个大学生一样娉婷而来。
丁念面sè一沉,她现在可做不到像曾经一样装作看不见,她和曹子骞之间已经不能像曾经一样对待对方,如今就算一个天大的项目又怎么样?
公司的职员居然又开始叫白珊“太太”了。
“我进去找子骞。”白珊温声含笑。
前台马上便为白珊引路,余光却是尴尬的在丁念脸上停了一瞬,“哦,好。”
要说最厉害的一刀,便是前台的这一眼,让丁念无地自容。
丁念施施然站起来,目光冰冷却又澄澈,显得无惧无畏,嘴角甚至牵出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白小姐。”
白珊起初本想装没看见丁念,这时对方先来打招呼,自己倒显得有些不懂事了,转过身来,笑了笑,“阿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