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锦瑞,你疯狂的报复,也该适可而止,什么事都得有个度,这件事为了阿念,我不会说出去,你大好的荣华富贵,不要背一个故意伤害罪在身上。”
曹锦瑞眼底有一种嗜血的利芒,每每欲要释放,都被他厌恶的大哥用一种淡泊的方式压下,此时他才意识到,他的确是太沉不住气,他动手太早,顾忌太多,真正被捏了七寸的人,何止是曹子骞?
如今曹子骞就在他的手里,明明任杀任剐,可是他却不能,鼻腔里的“哼”声随着呼吸一起喷出,“过几天我会把阿念放出去,因为她已经对你绝望了,可你是颗定时炸弹,我必须断了你所有的后路。”说完,转身离开。
曹子骞静静的看着曹锦瑞背影,最后一句话,着实让他感到一阵森寒。
曾经他躺在床上三年,丁念不离不弃的照顾他,虽然如今并不想连累丁念,想给她更好的男人和人生,可若是他真会坐在lún椅上一辈子,丁念只要说愿意呆在他身边,他一定不会放开,他们依旧可以过很好的生活,他也会努力复健,他们还是可以生儿育女。
丁念是愿意把生的机会让给他的女人,一定不会嫌弃他。
曹锦瑞的狠在于他对亲情、爱情毫无保留的利用和残忍,这是曹子骞在遇到这件事之前无论如何也做不到的。
曹立曾经说他太重情,重情会害了他,说丁念是他劫。
全都一一都应了。
他太重情,恩情,亲情,爱情。
白珊于他,他永远觉得歉疚,原本人家有大把青春年华,他承诺过婚姻才害得人家空等,说到底,是他负了白珊,可是他移情别恋,只能负。
虽然负了,虽然痛恨白家的威胁,但他从未想过要像曹锦瑞利用叶筱一般将白珊bī到那种绝境。
曹锦瑞于他,是亲人,虽然曾经有过挑衅,可后来对方结婚生子,大房和二房之间,不存在什么利益冲突。他还是打心里祝福,希望曹锦瑞和叶筱可以修得正果。
丁念于他,是不知不觉,是来不及发现,却已经种入骨血的感情,很想用一种方式来描述这种奇怪感情的产生,但想了很久,却无法解释,从哪里开始,从哪里深入,他都不知道。
他只知道,无论到任何时候,只要心还在,他都无法放下,放不下。
这就是爷爷口中说的,劫。
其实说到底,他何尝不是丁念的劫?
半个小时后,曹锦瑞拿着一包血浆带着几个人,重新走到曹子骞的身边,等几人把曹子骞重新摁住的时候,针孔扎进曹子骞的静脉血管。
这一次曹子骞用了比上一次更大的力量来挣脱,曹锦瑞虽是不发一言,可他也猜到了那定然不是好东西,他必须用尽所有的力量来摆脱这种禁锢!“曹锦瑞!你这个畜生!”
梗直的脖子筋胳冒得很高,他所有的平静都在这一刻bào发,大吼!“你是个畜生!”
肩膀被人扣得极紧,手腕被人大力跪住,他的脚无法动弹,直到血液guàn进他的血液里。
“虽然血浆主人感染艾滋,但是放心,都是o型血,输在你的身体里,不会排异死掉。”
曹锦瑞的话,让曹子骞的眼眸染红,仇恨的腥红!jīng致的五官因为他紧紧咬合的牙齿而显得更加棱角分明,像正在浴火淬炼的魔鬼,“曹锦瑞,你有孩子,不怕遭报应吗?”
“孩子?呵!”曹锦瑞嘴角轻轻一勾,“我儿子健康得很,放心好了,以后阿念也会帮我生孩子。”
“曹子骞,我不怕,有本事你就去把阿念挽回来,有本事你出去后就继续抱住她,吻她,跟她上床,让她帮你生孩子,你也是艾滋携带者,你有本事就把这可怕的玩意传给她,生同床,死同xué,你说好不好?”曹锦瑞说到此处,禁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曹子骞,爷爷知道你是艾滋携带者会有多伤心?满世界的人都看着曹家主母的裸照,且不说爷爷会不会受不了,当阿念认为对不起曹家而选择自尽的可能性,一定会很大,你不是想做个伟大的男人吗?我成全你。让阿念再次深深爱上你?看着你而爱不得?哈哈!想想都觉得很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