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骞,我过来……”辛甜在外面很少叫曹子骞为“总裁”,一般都是按私下里的称呼叫着,此时她看着曹子骞这股子气势,真有点自乱阵脚,感觉自己今天到这里来,真的有点越帮越忙,说都说不清了。
一沉气,“子骞,其实……”话还未完,就被曹子骞截了话,“我知道,你过来给柏启阳送粥。”他的目光斜斜一睨,扫了一眼床头柜上的粥盒,示意他已经看到了,知道了,然后对着辛甜微一勾chún,无声的冷笑。
辛甜感觉自己此时若再是多说,根本就是越描越黑,因为曹子骞对她的提防很深,分明一副抵触情绪,已经将她划分到柏启阳那一伙了。
柏启阳看向曹子骞,是直直迎上的毫不退缩,曹子骞一侧首,言辞微凉的跟辛甜说,“阿甜,你还有事吗?我有事要跟柏启阳谈谈。”
辛甜捏了捏拳头,“子骞,有什么话,好好说。”
“你以为我还会再打他一次吗?”曹子骞微挑的俊眉,有些鄙薄之意,似乎已经肯定他们之间的狼狈为歼。
辛甜倒不是担心这个,现在曹子骞将丁念管得那么紧,又将柏启阳打伤,很明显如今这时候是不打算放过柏启阳。
那么她该不该走,“子骞,我在外面等你吧。”
“你不用等我,因为没这么快,若是你想坐我的车,怕是我今天没空送你,不如我叫个司机过来?”
辛甜被曹子骞拒绝到这个份上,实在已经到了说不下去的地步,“那我回公司。”
直到听到辛甜高跟鞋的声音越走越远,曹子骞伸脚一勾,将椅子勾到自己面前,一放腿,侧身坐下,二郎腿敲了起来,曹子骞看着柏启阳的眼神,里面的厌恶深浓,毫不掩饰,并且携着一股杀意。
他无数次对这个男人动了杀念!
明明是法制社会,但他依然动过这个念头!
但也仅仅是念头,念头闪过,被理智压倒。
曹子骞二郎腿跷着,晃着脚尖,突然一改他不友善的眼神,慢慢转淡,而后淡得像看着一个与自己无关的人,但嘲弄之意未减,“柏启阳,我想你现在关心的事,不应该在g城吧?”
柏家虽然已经破产,但这并不影响柏启阳此时的气势,“你来叫我放弃小念子?”
曹子骞不喜欢从柏启阳嘴里听到如此亲昵的称呼,几不可寻的皱了一下眉,“柏家的儿子虽是不止你一个,但你不觉得如今这个关头,你应该好好帮着柏家经营公司吗?”
柏家的事,柏启阳不是不在乎,但是他在海城,完全定不下心来,脑子里满满都是他的小念子,“等阿念跟你离了婚,我带她回了海城,那些事,我自然是要管的。”
曹子骞凤眸微微眯起,瞳中利光渐渐转浓,像看着一个很可笑的人一般,“我今天来这里,就是想告诉你,我和丁念不会离婚,丁念怎么可能跟你回海城?你应该死了这条心,才刚刚好一点,你又开始做梦了?”
“他爱的人又不是你!”柏启阳大声一喊,这一声喊出来,声嘶力竭!他记得他的小念子说过的话,但是却因为辛甜的话而显得慌张,所以,他必须这样大声喊出来,只有这样喊出来他才会觉得自己可以与坐着的男人抗衡!
曹子骞坐在这个位置,即使心里面全是疙瘩,但是必须让自己安之若素,他与身俱来的优越感和他很早经商锻炼出来的自信,稳稳的让他居了上风。
他轻笑一声,“爱?”
“柏启阳,爱与不爱,我们都不会离婚。”
柏启阳嘴角开始扯出讽刺的笑容,“曹子骞,真没有见过你这样的男人,你条件如此优越,身边不乏女人示好,何必霸着小念子?她呆在你身边,还不是因为当年的事,觉得对不起曹家!就为了这个,你想捏她一辈子吗?”
曹子骞心里有了些发毛,他想维持在外的形象,但他担心再过一阵,他就维持不住了。
曾经他的确是拿四年前的事捏着丁念,让她没有办法反抗他,但至从他看到她的那些信后,他再也没有拿以前的事去捏过她。
“一辈子?我根本不需要捏她,她照样会呆在我身边一辈子,柏启阳,我奉劝你最好离开g城,并且以后丁念回娘家,最好也离她远点,绕着走,不要碰面!如果你离开,柏家会慢慢有机会死灰复燃。我和丁念正在计划要孩子,所以,无论你什么理由,走得干净些。否则,我不会再对你客气!”
柏启阳在听到计划要孩子时,心里一阵慌,一阵痛,如果有了孩子!有了孩子他该怎么办?
他们之间已经有了最亲密的关系!有了希望,他不能忍受这样结局!他冷冷一笑,“曹子骞!小念子已经同我在一起了,你为什么还不肯离婚?!戴绿帽子很舒服吗?只有你戴着这顶绿帽子才会觉得没有感觉,是吧?”
在说出这一段话后,柏启阳有一种块感,同时也有一种痛感,痛感更久更久,他记得曾经对她说,永远不会伤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