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珊泪水挂在脸上,“子骞!我是不是永远都不会再新鲜了?”
“结婚了,本来就平淡了,这就是婚姻的实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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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门已经敲响,曹子骞说完这一句,便出了卧室,去开门,当他看到白立伟跟在生叔身后一脸发黑的时候,他淡然的从生叔手中接过袋子,“谢谢生叔。”
曹子骞拿过袋子便往卫生间里走,然后反锁了门,白立伟瞪了生叔一眼,“哼!!”
生叔轻扬一下眉,下颌微抬,生出一股高傲的贵气出来,微微弯起的嘴角,并不开口说话,眼神淡淡一瞥,又转眼去看卫生间关着的门。
白立伟看着生叔此时对他的态度竟是如此,“奴才命!”,说完便朝着主卧走去,主卧里没人,他心里一沉又往客卧走去!
生叔并没有转头,就算听到白立伟说他是奴才命,他也没有说什么话来反驳,淡定从容的守候着自家的小少爷,等着他从里面走出来。
用淡漠和不屑来反击白立伟的羞辱,气得白立伟站在卧室门口气到白珊衣衫完好的坐在床上抽泣的时候,一阵青筋直跳。
白立伟走进去低声冷然问,“怎么样了?”
白珊的头匍在双膝间,摇头,哀声哭道,“爸,他把我当成了李沁儿!当他发现我不是的时候,气得骂我!”
白立伟一口恶气出不了,恨得牙痒,一个曹家的奴才都敢这样的在他面前嚣张!他独生女儿都嫁过去了,他们家还是这么个态度!
李沁儿?
一个戏子居然还想跟他女儿比?
白立伟气得压着声音骂了一句,“不争气!我白家真是指望不上你,你这个不争气的!”
曹子骞已经穿戴整齐的从卫生间里走了出来,白立伟听到卫生间开门的声音马上出了卧室,拦住了曹子骞!
“子骞!你到底是个什么意思?你骂她干什么?”
曹子骞理了理自己的衣理,虚拂了一下袖子,疑虑的闲适问道,“我有骂小珊吗?”
白立伟被曹子骞气得不清,“你!”
“我现在要回曹家,生叔过来叫我了,小珊不愿意回去的话,就让她早点睡吧。”
“曹子骞,你别欺人太甚!”
“我吗?”曹子骞轻“呵”一声,浅淡道,“我欺了谁?我还真不知道,如此明白事理的我,到底欺了谁?不妨说一说?”
“你欺负我们家珊珊!!”
“我哪里欺负过她?我打了她?骂了难听的话?不给她钱花?还是不准她回娘家?不给她自由?”
“你!曹子骞,你qiáng词夺理?”
“若是我有理,根本不用qiáng词,有理就是有理!”
“你!”白立伟再次被呛,还想再论,曹子骞放在卧室里的手机再度响起,他微一颌首,以示客套的礼貌,“不好意思,我过去接个电话。”
曹子骞进了卧室,看到白珊还在嘤嘤哭泣,心里不甚烦躁,却也是微一莞尔,“小珊,晚上好好跟爸爸说说,我到底怎么欺负你了,欺这个字可不能乱说,欺负,欺骗,欺诈的事都不可以乱来,你说,对不对?”
白珊一听曹子骞说了欺骗二字,立时便被怔住,欺骗?欺诈?说的是她欺骗了他?下药,上床?
为了李沁儿,他居然不碰她!
以前说是为了丁念,如今没了丁念,又多了一个李沁儿!
曹子骞不紧不慢的拿起电话,电话号码是丁凯的,他微一蹙眉,这个时候?凌晨两点了。
会是什么事?
“喂。”他走出卧室,这里是白家,不是曹家,他一直防着白立伟,不太方便叫大哥。
而丁凯在电话那头,声音是大声的,焦灼的,像是在喊一样,喊得要震破电话听筒,“子骞!你到d市来!”
曹子骞一向知道丁凯的性子,虽是偶有吊二郎当,但在他的面前还是很沉稳的,不会如此的大惊小怪,而且这声还不止是大惊小怪!他心里莫名的一慌,心底咯噔一跳,脚下的步子也越来越快,蹙眉问道,“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电话那头的丁凯已经哭了声来,那声音里透着绝望的悲怆,他身后有救护车的背景声,一阵阵的嚣杂吵闹,丁凯的声音却是悲恸颤抖而清晰,“你来见见小五!她一直喊你名字!子骞,你快点!”
曹子骞实在无法想象,什么叫要见他,什么叫一直喊他的名字?!
只觉得步伐在急剧加快,无法停顿,以至于身后的人此起彼伏的大喊和责骂,都让他一一屏蔽!
“大哥!在哪个医院!!”
“d市人民医院。 ”
“你等我。”
“好!”丁凯挂了电话。
曹子骞看了一下表,这个点应该是没有飞机起飞,而这个点申请航线是不根本不可能的事情,他深喘一口气,突然异样的察觉到心脏被这股子气息扯得一阵生疼,qiáng迫自己不去想丁凯打过电话给他,更不让自己去想那些话里的深意,只是鼻腔里一阵阵酸气上涌,涌得一阵阵的眼角都在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