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子骞自是不愿意和陆铭俊说一句,是看也不想看,若不是因为这是北京城,又让楚峻北做了祸头,他是绝不会来吃这顿饭!但这事情自己心里纵使再不舒服,到了这里,都不能让楚家人难做,虽然和陆铭俊结下梁子的是楚峻北,但人是自己从陆铭俊手里夺走的,这帐怎么算,都该算到自己的头上来。
两个长辈一直议论着酒菜,其他人自然不能说话,要说也得由楚峻北起个头。
这顿饭吃得如同嚼蜡,一直吃到末,都没有晚辈chā嘴的份。
这时候陆父将酒杯一放,看着楚峻北,“峻北,昨天晚上的事,你们哥几个有误会,就要当面说清楚。丁念昨天晚上应酬的那拨人,我查过了。”他一沉气,眸sè凝重的缓缓道,“药是丁念那个叫马志忠的客户下的,他自己也承认,看到丁念的时候,起了歹心,所以去夜总会外面的小店里买了药趁着丁念出去的时候,下在了她的杯子里。”
楚峻北一愕,他看一眼曹子骞,可曹子骞哪会相信?陆铭俊在g城的时候就已经垂涎丁念,这药会不是他下的??
陆父又看了一眼曹子骞,“这事情你们若是不信,可以问问老楚,他和我一道去查的这个事。”
楚父这时候点头,“正因为这件事情查清楚了,所以我才说一定要请你陆叔叔出来吃个饭,这事情,你不问青红皂白的往铭俊身上泼脏水,得道个歉。”
“道歉?!”楚峻北看一眼陆铭俊。
陆铭俊根本不搭理,他的心思完全不在这饭局上。
陆父笑了笑,稳气缓声道,“峻北,如果铭俊喜欢一个女人到了用那种下三滥的手段的地步,不用你带着一帮子人去包抄他的车,我也会教训他,但药不是他下的,那个马志忠我也和你父亲一起领到了那个药店,人家也指证了,他的确买了药。”
楚峻北怎么可能向陆铭俊道歉?这是他不允许的!他有他坚守的骄傲!
曹子骞心里开始算计这场饭局的输赢,诚然,如陆父楚父所说,丁念若真是被客户下了药,下药的事和陆铭俊无关,但是他对丁念做了什么?好在,好在只是脖子,不然他真是杀人的心都有了!
陆铭俊看着楚峻北和曹子骞神情,淡淡一笑,自己给自己倒了杯酒,却不喝,只是摸着杯沿,并不像楚峻北和曹子骞一样端坐,懒懒的靠着椅子,“爸,你说这么多干什么?我都说了,这事情有什么好和解的?丁念是曹子骞的前妻,就算她的药不是我下的,但我喜欢她,我不在乎她有没有什么前夫。曹子骞当时让楚峻北出动八辆军车的人从我手里抢了人,这算什么?这是抢人,明白吗?”
陆父的眼里也是一暗,昨天晚上整个北京城高门里都快传遍了,陆家小太爷给一个离异的女人下了春-药,想把人家吃干抹净,结果被楚家那小太爷出动部队的军车把人给截了,气得陆家那小太爷烧了车,回到大院就要拉人过去闹事,被陆家爷爷给镇-压了!
这件事让楚家同样雷霆震怒,楚父本来最近就对这个儿子诸多不满,这时候又弄得和陆家人明着结了梁子,这叫他如何舒坦得了?
曹子骞坐在楚峻北和云烨中间,云烨不说话,但是他的存在已经很重要了。
陆铭俊的话,让目光都齐齐向曹子骞投来,话题的矛头终于指向了曹子骞,始作俑者!
曹子骞不紧不慢,“前妻?”他亦学着陆铭俊一般,声音懒懒,带着倨傲,往后一靠,背便倚在椅子上,“什么叫前妻?”
陆铭俊睨向曹子骞,那不善的语气,似乎并不忌讳坐在主位的人,他微微一缩眸瞳,“何必明知故问?丁曹两家不再往来,而且你们也声明了离婚。”
曹子骞伸手拿了自己身后的公事包,放在膝上,慢悠悠的打开,打开后,取出两个红sè的本子,再把公事包放好,一点也不慌乱,然后把两个本子打开,像展示物品一样,慢慢的尽量让桌上的每个人看清楚,“这是结婚证,我和丁念是合法的夫妻关系,并没有离婚,或者说,我们并没有来得及离婚,不管是不是拖了,还是办离婚手续慢了,总之我和她之间,既没有双方完整签字的离婚协议书,也没有领过离婚证,她怎么就成了我的前妻了?”
楚峻北伸手拿过曹子骞手上的结婚证,一直沉郁的脸sè登时放晴,chún角立时便勾了起来,曹子骞看着陆铭俊,凤眸里微微带着点bī迫似的嘲讽,“我的妻子,昨天晚上在陆少的车上,被人下子药,陆少却不肯交人,到底我们之间,谁抢了谁的人?!”
陆父闻言,当即脸sè突的一变!眸sè如寒箭一般,蓦地刺向陆铭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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