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念手里窝着饼干,抱着雪球躺在一起。
到了饭点,佣人来叫她,她说不吃。
雪球眼巴巴的望着她。
一个又一个的饭点过去,直到第二天中午,丁念滴水未进。
雪球巴巴的舔着丁念嘴chún,屋子里的暖气已经把她柔嫩的chún瓣干出了裂口,它拱她的脖子,已经没了什么力气,去蹭她的下巴,心疼的轻轻叫。
丁念沉沉的呼吸着,并不理会。
雪球眼睛并不大,被毛发遮了不少,但是水汪汪的,巴巴的看着丁念,最后只能妥协,踉跄着爬到丁念摊窝着的手心处,吃着里面的饼干。
丁念坐起来,抱起雪球,下床去拿水,一点点的喂,一边喂,一边摸着它的头,“雪球,以后别这样了,别人不爱惜你,你要爱惜你自己,你不吃东西,我好伤心。以后你不吃,我也不吃。”
说给雪球听,也说给自己听。
雪球一边吃着,一边望着丁念,吃了一阵,丁念便不喂了,怕它久了没吃东西,吃多了受不了。
丁念像个没事人一样,下楼。
过几天便是农历新年,海城人很重视,快到年边的时候,总会开始计划走礼的事情,不管是重要关系还是家族间,总少不了一些客套和礼数。
丁老爷子见丁念下了楼,忙忙的放下手中名单去叫素姨弄点吃的过来,丁念抱了抱他,“让爷爷担心了,雪球太小,我不能看着它这么不吃东西。”
“哎。”丁老爷子叹了一声,无可奈何,“一家子这么倔,连只松狮都养得这么倔。”
“以后不会了,它会乖乖的。”丁念松开老爷子,坐到了位置了,素姨准备好的饭菜端上桌子。
丁念若无其事的吃起来,丁老爷子看得一阵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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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是农历新年,g城的曹家各房也在拟着名单,曹锦瑞多日来情绪都有些不受控制的bào躁。
他越来越讨厌和憎恶自己的人生,总感觉被人压着一头,无法真正的挺身,虽然他在外面也风光无限,但一回到曹家,左右都不让人喘不了气。
丁曹两家再无往来。
这一段话几乎bī得他抓狂,眼睁睁的看着丁念在海城挣扎,本想过去施手援助,好叫对方记他一个恩情,又怕爷爷那双慧眼识破他的作为。
这家里向来无人可以忤逆老爷子的话,他更是不敢当那个出头鸟。
哪知这边还在郁结,海城丁家已经死灰复燃,他才隐隐觉得事态不对。
他打听过,丁家前段时间在海城几乎处于孤立无援的状态,陆铭俊那点狼子野心表现得太明显,几乎教关注丁家的人都知道了,陆家想要丁家的矿,可陆家没得着好处,一点好处没捞着,这后面又是谁施的手?
曹子骞!
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曹子骞!除此之外,他想不出来第二人!
曹子骞居然敢拂老爷子的意去帮丁家?这件事,他必须让爷爷知道,他必须借着这件事打压对方。
可现如今却没有一点理由,不敢直面去爷爷面前说,怕爷爷说兄弟内讧,他应该怎么办?
曹锦瑞在等一个机会,在等一个合适的机会,一个可以借爷爷之手废掉曹子骞继承人之位的机会。
他苦苦等待,却让他的等待越走越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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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二十九,海城大雪。
一片别墅区都挂上了红灯笼,门上贴满了金边的倒福字,很多家里有老人的,都亲笔写了对联,贴起来,抑或找些有名气的书画家讨了字画,贴起来。
农历新年便在这种雪海中绽开一簇簇的红。艳艳的红,喜庆的红。
丁家辞旧迎新,值得庆贺。
丁凯双规解除,年初八就可以正常上班,丁家上下一片欢腾,自是有许多来走动的人,门庭若市。
丁念帮着父母打理公司,没日没夜的组织着会计师进行资产核算,想在放假前把一切数据都重新整理好,趁着几天大假,把来年的计划做好,年初八一上班,她便要将公司重新洗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