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已经温顺如斯的女人,却还是那么倔qiáng,倔qiáng的要去做一个贤妻,她哪怕是温柔的撒着娇,也一定要把厨房里那顿饭做好,才去睡觉。
曹子骞最后只能妥协说,萝卜他喜欢吃片,不喜欢吃丝。就将就着菜板上那些炒炒就行了。
丁念把烧好的菜装进盒子里,没有盖上,而是用菜罩罩好,她跟一直站在她身后的男人说,“晚上我问过钟妈,要凉了才能盖盖子,不然热的话,就不会好吃了。”
丁念重新窝进被子里,被男人揽着入睡。
曹子骞抚着丁念的头发,“以后不准半夜起床去做饭了,尚了床,就不要再做别的事了,知道了吗?”
她柔声应答,“嗯,知道了。明天我会早一点。”
..........................................................................................
阖紧过后的双眸里,漆黑一片,寻找那点亮光的时候,他已经不知不觉的钻进了她侧身而卧的怀里。
深蓝若墨的夜里,被温暖的风一下子吹破,撕开。
湛蓝如洗的碧空上,云如白棉。
马赛的港口,马赛的船泊,马赛的天空,还有马赛古堡一样的建筑物,花园秋千,每一样都让生活在这里的人,感觉置身童话。
秋千上的小女孩不过才八-九岁,脸蛋儿小小的,眼睛却明亮得很,兴许是阳光太有穿透力,将她的皮肤照得又薄又白,两片chún,樱粉得像蘸上去的极品油彩,根本无法用普通的油彩绘制,又嫩又粉,漂亮极了。
齐肩的发,波点的发带在头顶系成了蝴蝶结,白sè公主式的小洋装,一双粉sè的浅口淑女皮鞋,白sè的花边袜刚刚遮住脚踝。
坐在秋千上的时候,也不像别的同龄孩子一般哈哈大笑。
荡个秋千也是那么的端庄,矜贵。
童话里面的公主,大致就是这样。
五六个男孩围在铁栅门外看着,此起彼伏的吹着口哨。
小女孩依旧端庄的坐在秋千上,浅浅一笑,并不理会。
“喂,你是中国人,还是日本人,还是韩国人?”并不流利的法语,从男孩的嘴里问出来。
“中国人。”
“哈!我也是,我们这里有三个都是中国人,跟我们一起去玩吧,带你去港口。”
“妈咪说,淑女是不能随便跟陌生人一起去玩的。”
“那我们也算认识了,怎么能是随便?”
“妈咪说,淑女是不可以跟男孩子说太多话的。”
几个男孩都开始起哄,“白雪公主都跟王子跳舞了,我们带你去跳舞。”
女孩认真的说,“妈咪说,王子之所以会娶白雪公主,是因为公主洁身自好,不随便跟男孩子一起跳舞,只跟王子一个人跳舞。”
一个夏天,一群男孩就围着庄园外的铁栅栏,天天和秋千上坐着的小公主一起聊天。
直到肥胖的法国女人管家从里面出来驱赶。
……
丁念翻不动身,才发现男人拱在她的怀里,正搂着她的腰,哼哧哼哧的发着梦笑。
抬起自己缠着创可贴的手,看不清,也能感觉到弯曲时的难受。
翌日清晨,曹子骞起床的时候,丁念已经收拾好了,正理着曹子骞西装。
丁念手里拿着西装,又从领带柜里取出一条领带比了比,看见曹子骞穿拖鞋,“子骞,睡好了吗?”
“嗯,挺好。”他伸了个懒腰,站起来。
丁念把西装和领带放在床上,往卫生间走去。
等曹子骞进了卫生间的时候,丁念把已经挤好牙膏的牙刷递到曹子骞的手上,“给你。”
曹子骞忍不住在丁念的面颊上亲了一口,“这种事,我自己来就好。”
丁念笑了笑,“快刷吧。”
白珊依旧会“碰巧”路过,和梧桐苑出来的主人坐同一班车。
丁念没有像往常一样,找出种种理由或早或晚的出门,避开和他们同乘一辆车,今天她坐上车后,挽着曹子骞的臂。
只是在白珊初上车的时候和她打了一个招呼,过后一直跟曹子骞说话。丝能她只。
“子骞,那明天你想吃什么?”
“明天?”曹子骞想起丁念让钟妈等会送到停车场去的食盒,莞尔,“我随便的,别炒什么丝之类的,就行。”
“青菜不太适合放隔夜的,除非生菜才稍好一点,明天还是弄点绿sè的菜,行么?”
“行的,你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