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老爷子笑叹道,“那就好,那就好。”他原以为这辈子要见孙女都会难如登天,如今这样还有什么好qiáng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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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秦家离开回到丁家后,曹子骞就急急拖着丁念去睡觉,说是要早睡早起,要抓紧时间让她带他去些好玩的地方转转。
翌日,两人早早的起了床,换了休闲装。
丁家二叔提出带曹子骞出去游玩,曹子骞却说,他们两个人打算去梧桐街散步,晨跑。
丁二叔便讪讪收口。
海城的早晨亮得早,六点出门,阳光已经洒透了整个街道。
梧桐街又叫艺术街,很多画画的在路边上支个画板,素描或油彩,还有书法和国画,有浓浓的艺术气息。
梧桐叶被金sè的阳光穿透,愈发的黄得纯粹。
曹子骞很舒服的呼了口气,沿着湖边的路跟丁念慢慢的跑,他转过身,退着跑。
她便看到有阳光一缕缕的从叶缝中钻下来,小光斑一样在他雅秀jīng致的脸上晃着,他跑着的样子很帅很潇洒,看起来一点也不累。
他亦是看着她,今天她硬赖着说穿运动装要扎成马尾才好看。
她赖他的时候,他便提不出来要求,顺了她,是挺好看。
“阿念,你觉得海城好,还是g城好。”
她看着他的,追着他正倒退着的脚步,“当然是海城好,你看看海城的风景多漂亮,g城整个一个钢金混凝土的城市,连自然风景都没有。”
“曹宅里面的风景不也好自然吗?”
“哥哥,给姐姐买朵花吧。”两人还没说完,一个小孩抱着一捧一支支玻璃纸包装好的玫瑰花打断了两人的话,小孩追着曹子骞,“哥哥,给姐姐买朵花吧。”
“呵。”曹子骞停下来,丁念停下来只说一句,“别买了,你这一路买过去还得了?”
曹子骞问,“多少钱一朵?”
“八十。”
丁念眼睛一瞪,“八十?小朋友,做生意不好这样不实在的,你这是坐地起价啊。”谁不知道十块钱一朵。
小孩理直气壮,“八十块钱可以买女孩的欢心,又不贵。”
曹子骞好笑的看了看小孩手里的花,“我可以买更好的花,你这个花又小又不新鲜。”
丁念手机响起来,怕声音太吵便背过身去接听,“喂,哥,嗯,我们在梧桐街,是吗?是明天吗?嗯,我跟子骞说,行。”
丁念转身看卖花的小孩已经走远,而曹子骞手中并没有花,心里想想,还真有些遗憾,虽然八十块钱一支破玫瑰是有点坑,但是曹子骞可从来都没有送过她花。
他可真实在,一点也不浪漫。
曹子骞拉着丁念没再跑,而是慢慢走着问她,“阿念,喜欢吃糖吗?”
丁念奇怪的看一眼曹子骞,“糖?”爷,您没发烧吧?思维太跳跃。
“嗯,糖。”
“不喜欢。”
“你怎么会不喜欢?女孩子不都该爱甜食的吗?”
“我变异了。”她是女汉子,晕死!
丁念看到曹子骞脸上有些尴尬和窘相,心想,爷,你这时候囧个什么劲啊?难道我不喜欢吃糖,也有错?真是败给你了!“好吧,我喜欢。”珊之他间大。
两个人都没再说话,这种气氛一直持续了好一阵,突然丁念被曹子骞拉住,还未等她明白过来,他已经低头吻上她的嘴。
嘴里满满的清柠味道,甜甜的,有些酸,是他舌头上沾满了的味道扫过她的檀口。
这个吻,一直持续到梧桐街上的画家们将这对情侣接吻的画面完整的画了下来。
阳光是金sè的,梧桐叶是一整排金sè的伞,一对男人穿着白sè的休闲运情侣套装,男人高出女人一个头,俯首,搂着女人的腰,托着女人的头,眼睫阖在眼肚上,投入的吻着他抱着的女人。
女人仰着秀美的脖子,踮着脚,手臂勾着男人的脖子,眼睫阖在眼肝上,沉醉于那个吻。
阳光在女人的眼睫边缘融出淡淡的柔光来,一点点化开那些无法言语的温柔缱绻……
丁念被曹子骞松开的时候,她压了压已经被吻得发麻的chún片,望着头顶的男人,他舔了舔chún,有意犹未尽的坏坏的笑意在chún角点点晕开,裹着笑意的声音带着揶揄,“八十块钱没有买花,买了一颗糖,味道是不是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