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凤鸣觉得儿子不怎么在家,减少了在老爷子面前挣表现的机会,很是忧虑。
曹子骞倒是觉得这个弟弟不在宅子里,他倒是舒心得很。
丁念管理着公司的事,曹子骞不愿意一天到晚的坐个lún椅到处跑,除了林致远,基本上都是丁念在安排人应酬。
水上乐园的地重新拿下,在圈子里掀起了不小的风浪。
要知道这道秘辛几乎有点排得上号的豪门都是知道的,明明就是军事征用,又怎么可能重新回到子骞控股的手上?
背后不免都开始议论曹家的实力是否慢慢的在恢复,是不是又会如几年前一样在整个南方称王称霸?
曹家二爷去世后,自然有些不知天高地厚的人想要挫一挫曹家的锐气,曹立几年隐忍不发,甚至多次退让,待谁都还是一如继往的客气。
可是现在大家都有些担心,这两年明里暗里开罪了曹家的有哪些?
白立伟坐在别墅花园的草坪里支桌喝茶,白珊就坐在他的对面,他眉目飞扬,有些跋扈的自得,“珊珊啊,我就说子骞一醒,曹家又得站起来,你看着,等你以后嫁了进去,咱们白家不要数年便可以跟曹家平起平坐,我们是亲家,亲家啊,哈哈!”
白珊轻轻咬了咬chún,声音很轻,“爸爸,子骞只说让我住进曹家,他似乎不想娶我。”抬眸时,泪光有些盈盈。
白立伟瞪了白珊一眼,“你就这点出息!那是因为丁念那个践人太qiáng势,曹家的家规赋予了大房太太很大的权利,子骞是不得不顺着她些,那践人怕是根本不肯让你进门,指不定你进门住还是子骞在这里面斡旋得来的结果。你呀,就放心的住进去,吃好喝好,一定要把这身体恢复好了,把子骞的心抓住了才是,知道不知道?”
白珊眸露怯懦,“爸爸,我行吗?”
白立伟正sè训道,“子骞对你是有情的,你怕什么?”
白珊的肩,微微一抖……
子骞控股的副总办公室刚刚送走了一阵一阵不高兴的柏启阳,又迎了来红三代太-子爷陆铭俊。
丁念只道是吹的哪道风,把这位爷给吹来了。
“咖啡?”丁念眉目清冷,对客人却带着淡漠疏离的笑意,偏偏生得惊艳,一点笑便可灿烂芳华。
陆铭俊歪了歪头,他方才被秘书王晴带进门来的时候还是一脸痞笑,这时候见到丁念对他开口的时候反而拉了脸下来,往办公桌前的大椅上一桌,那脚就痞子似的跷了起来开始抖,一脸的苦大愁深,“嗯,这次要加nǎi加糖,加多点,往死里加,我颗心给苦得,苦不堪言,需要好好滋润一下。”
丁念一见陆铭俊这样就想起了她的哥哥,可丁凯再怎么痞,在外面还是有点人样的,不然也不可能去混仕途。
好歹子骞控股也是南方的大公司,作为子骞控制的客户,这陆铭俊也太随便了些。
丁念上班的时候是万年不变的职业装,头发亦是一丝不苟的绾在脑后,显示着她的qiáng势和干练。
偏偏陆铭俊还就喜欢看着丁念的这股子又冷又劲的味道。
丁念本来已经从办公桌后的大班椅上站了起来,这时候微一倾身,摁了秘书王晴的内线,待那端礼貌问好后,丁念拿起电话来,“给陆总拿杯甜牛nǎi进来,冷的热的各一杯。”
丁念说完便挂了电话,陆铭俊“噗”的一声喷了出来。
“喂,丁总,我什么时候说过要甜牛nǎi?”
丁念重新坐下,随手拿过一本王晴早上放在她桌上的文件翻开,一边浏览一边道,“你那苦不堪言的心怕是一点咖啡也沾不得了。”
陆铭俊捏着下巴揉了揉,看着丁念工作,“丁总真是善解人意,哈哈。”
“嗯,哪有陆总善解人意。”丁念这话说得微带讽刺。
陆铭俊微愣一瞬,复又装腔作势的感叹道,“看来我们是惺惺相惜啊。”
丁念抬起头来,眸里是意味不明的凉凉笑意,“陆总今天来不会是水上乐园又碰到什么问题了吧?”
陆铭俊扬了一下眉,装作没懂丁念在说什么,“能有什么问题,这么大块肥水工程都给了你,你怎么谢我?”
丁念将手中文件轻轻一推,往后一靠,自抱着双臂,嘴角讽味的笑愈发明显,悠悠道,“当然要谢,谢谢陆总扔了地皮被军事征用这么大个难题出来,实在是把子骞控股好好的锻炼了一把,感激不尽啊。”
陆铭俊扬在眉角的笑意缓缓凝了下来,忽而坦然一笑,埋怨道,“你又不来求我。”
丁念不可置信,“求你?”
陆铭俊轻一挑眉,却是浅叹道,“没等到你来求我,有点失望。 ”
曹子骞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把海边的地解决了,这是陆铭俊万万没有料到的,从京城过来,他自然有他的优势,在军政这一块,从爷爷那一条线撸下来,南方自然也有不少交好的老战友。
他若要得些讯息,也是轻而易举。
陆家不仅红根很深,从商的也有,这几年在g城,也发现了曹家的经济实力,并未想过要动曹家的心思,偏偏海边这块地敏感得很,若不是丁念突然冒了个老公出来扰乱了他的猎-艳计划,他也就借此机会卖一个人情给丁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