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嘛,你干嘛这样?”丁念只道脉膊跳动如鼓,分不清明他意欲何为,只知他这样装睡让她渡过那段尴尬时光的举动突然击中她那团已经欲要冰封起来的心。
曹子骞低低一笑,手中是女人柔若无骨的纤手,轻轻转动摩挲,他声音亦是低低的,两人隔得如此的近,即便高空气压,即便机旋噪音难掩,他的声音依旧不急不缓递进她的耳心里,带着他能蛊惑她的音tiáo,好听得很,“作为你只拿了我的衣裳的报答,我这样回答你,你满意吗?”
丁念愣然,眼前景致错开,忆起那时在医院,他拉过她的手,让她做全职太太。
那时候他的目光那样的软。
她差点以为自己就要醉死其中。
“子骞,我不需要你报答我。”
“那你需要什么?”
她咬chún半天,才缓缓道,“我就想,你跟我在一起的时候,只亲我,只抱我,只跟我睡,吻过我的嘴,不要去吻别的女人,脱过我衣服的手,不要去碰别的女人……”
丁念越说,声音越低小,小到她自己也听不到,她的眼睛原本望着他,然后飘忽往下,盯着他的下颌,锁骨,前xiōng……
一路往下,头也越垂越低……
她就这样斜躺在他身边,这是她第几次跟他这样说,只是换了不同的方式。
以前说得qiáng硬,这次,她越说,胆子越小。
曾经以为他只要不爱她,他们离婚了就离婚了。
现在她终于知道,曹家不会同意他们离婚,而且如果他一直爱着白珊,并愿意在她的身体里找块感,他只要不离婚,她也没办法。
她是个罪人,罪人一辈子就是赎罪,她以前嫁进曹家之前就发过誓,她要赎的罪是一辈子,不是三年。
所以即便这辈子他都不爱她,她都不幸福,她也是罪有兴得。
以前qiáng硬,是因为以为会结束。
现在软弱是因为知道结束不知道在何方,她便开始奢求。
心里咸涩难当,她真的很想像白珊一样,当着他的面,落下两滴泪,可是即使再难过的时候,她可以在辛甜面前哭,却不愿意在他面前。
她不想被他看轻。
辛甜说,眼泪只有落在在乎你的人面前,那才价值连城。
否则你就是哭垮了万里长城,你也成不了孟姜女,只会成为别人都嫌弃的白莲花。
下巴尖尖上,男人的手指弯着碰上,拇指摁过来包住,chún瓣上是他指腹的温度,力度。
他拇指慢慢揉压她的chún,将她的下巴抬了起来,他的臂力用上,拉着她下颌抬高。
抬得她的身子都跟着起来,肘撑着身子,随着他的手力的方向,她的chún,碰上了他的。“同样的话,你倒是要说几次?”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显得有些不耐,却也是一种承诺。
可她却是听得身躯一颤,然后,缓缓细吻。
chún片相磨,是熟悉的味道,他的舌尖玩弄着技巧,令她神魂癫倒,情迷意乱。
即便一个吻,还只是温柔舔舐,吮-吸,可是她依旧会被他嘴里的温度折腾得全身热起来,脸也迅速红了起来。
她的手捧上他的脸,她的发绾在后脑,这时候因为睡觉,因为接吻,因为他手掌压着她的后脑爱抚,发束从左肩落下来,松松的发蓬遮着她半边脸,更显迷人,低呼一口气,“子骞。”
望着她迷着水雾情浓的眼睛,他笑了笑,嘴角斜斜勾着,坏坏的噙着揶揄,“阿念,我可不想全身是伤还要被你蹂躏。你再想要,也得等我伤好了是不是?总不能次次都是我身体不便的时候,被你qiáng吧?这样不行。即使是你在上面,那也要我身体力行才行。”
“噗!”丁念一巴掌拍在曹子骞的肩上,“疯子!”
曹子骞却拉着丁念欲要起身的脖子,“你敢说你刚才不想要?”
“不想!”
“真的?”
“真的!”
吻,又是这样突如其来,这次他更坏,把她固了他的上方,手伸进了她的衣服里,挑开了她的内衣,玩狎着她的乳-尖。
她颤栗一阵,咬了咬牙,这疯子都是个躺着不能动的人,居然还敢这么玩,她还怕他不成?
她任他摸她,从他嘴上离开,沿路去吻他的耳朵,舌尖撩舔着她的脖子,脖子上那粒性感滑动的喉结真是个好东西,她舔他一下,他便发出“咕”的一声响。
然后再舔一下,再舔一下,多几下她觉得他的喉结有些发烫,再一看,整个脖子都红了。
仰首抬眸瞅见他整个脸都憋得红了起来,她亦是学他歼邪一笑,“曹子骞先生,想要吗?”
曹子骞捏了捏拳,哪知这女人要如此报复他。
腹背有伤,小腿石膏里都是骨碎,这小妖jīng是想要他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