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凯觉得自己一定是防着曹子骞防得太厉害,才会觉得这一招走得危险,可是曹子骞连金矿都欲退回来,还会在乎一点煤矿的股份吗?他有些看不懂了,“曹子骞?”1beuf。
曹子骞将丁凯的疑惑置之不理,又问,“嗯,丁家有多少流动资金?”
丁凯摇了摇头,“生意上的帐务我一向不管,而且丁家不像曹家,我们是分家的,但煤矿是属于几家人共有的,如果要处理抚恤这一块,肯定每家人都要出钱。”
曹子骞点了点头,眉峰一挑,“可你也看出来了,如果都像你三婶那样想,这钱怕是不那么好拿出来。”
丁凯心里一点也也不爽,“到时候由不得他们。”
“嗯,到时候?到什么时候?到闹到举国震惊的时候?”
丁凯一顿,“我马上来处理。”
“嗯,你召集他们先商量,我先去山西,那边的情况我了解一下,抚恤金这个赔偿度,你先核算一下,两个小时以后我应该就到了那边,你再给我打电话。”
“好。”
曹子骞又道,“钱的事,丁家的流动资金若是不够,你可以跟我说。”
丁凯突然一个警觉,“曹子骞,你别以为你这样做,我就会同意小五跟一个娶妾的男人生活。”
曹子骞闭了闭眼,他在想,他为何要在丁家人面前这样隐忍?为何要来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
说点重话又能怎么样?反击回去又能如何?
可重话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
凤眸睁开的时候,抬腕看了一下表,“我先走了,你在这边好好照顾爷爷,股权的东西准备好了,赶紧让人送到山西来,我签字,动作要快。”
丁凯还愣着,曹子骞已经转身离开。
花园里路灯零星分布,比天上的星子还要亮,照得离去的男人背影愈发的颀长。
.............................
曹子骞打了辆出租车回了丁家,拿了东西又继续去往机场,手机捏在手里,想来想去,还是给梧桐苑的保镖打了个电话,然后让保镖拿给丁念接,“还没睡吗?”
丁念的手机被没收,楼上没有电话,门外是保镖,相当于是被曹子骞软禁了,“嗯。”
“我现在在海城,已经跟爷爷他们说好了,把行李给你带回去。”
丁念一惊,他居然去了海城,这个疯子,果然是个bt!“曹子骞!你够讨厌的,把我手机收了,还给我打电话干什么?”
“呵,这么凶,我收你手机,是不想你乱打电话回海城胡乱说话,过两天你平静点了,再给海城通电话不好吗?对了,你知道我现在要去哪里吗?”
丁念对曹子骞软禁她的行为,感到深恶痛绝,几次都想看看二楼到一楼的距离,看能不能跳下去,结果次次都觉得生命诚可贵而放弃了跳楼,“你去哪里关我什么事?爱去哪里去哪里?”
曹子骞要出口的话,最终没有说出口,“嗯,那你早点睡吧,再休息两天就去总公司,我会跟sunny说,把你的事务重新安排好,别带情绪上班,该工作还是得工作好。”
丁念心里呸了一声,“挂了。”
“喂!!!”曹子骞捏了捏拳,叫住丁念,丁念没好气的问,“干什么!”
男人笑了笑,“你对我这么凶,是不是万一哪天我死在外面,你也不会掉一滴眼泪?”
“当然!你这种可恶的男人!我巴不得!永远都不要出现在我的面前!”
曹子骞心里突然被割了一下,嘴角轻扬,却是一抹苦笑,耸了耸肩,“嗯,挂了。”
把电话扔在椅子上,沉沉的呼了口气,他怎么会娶这样一个妻子?一点也不温柔,连装都不会装,至今记得当时她醉酒回家的时候,脑袋一偏,望着他,那眼神,要多无辜,有多无辜。
难道非得喝醉了,她才会那样乖?才会光滑得一根刺也没有?
望了一眼车外,夜sè不再旖旎,灯影因为车速在夜sè中划成光线,像恶魔在张牙舞爪,静了须臾,又把扔掉的手机拿起来,打了电话给曹立。
“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