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睫毛,本来就翘卷如压弯过的羽扇,她细心的一根根刷起。
橘粉带细闪的chún油,点上她的chún瓣,然后一呡。
站起来,走到衣橱边,拉开衣柜,从里面挑来挑去的,挑了一条裸背的蕃茄红小礼服,长度堪堪到大腿中段。
去卫生间拿了电吹风,她没有流海,是中分,对着镜子把头发吹直。
走回卧室的时候,一弯腰,去拿鞋柜里那一双参加晚宴才穿的黑底闪钻的高跟鞋,头发偏向一边泄下,站起来的时候,一部分头发搭在身前,更显温柔妩媚。
她对着镜子,微侧着身,扭着小副度的s型,一手撑在腰上,一手摸在脸颌边上,小嘴一努,朝着镜中的自己,单眼飞了一个电眼,然后将放在脸颌上的手虚放在chún边,“mau”一个飞吻甩给自己。
突然一笑。
突然一僵。
因为镜子中出现一个人影,那男人已经换了睡衣,站在她几米远的身后,她看到他俊雅的脸上牵带愠sè。
那怒意,已经惊起她一身jī皮疙瘩。
立即转身,“啊,啊,你怎么上来了?”
“要去哪里?”
现在已经几点?她还要穿成这样出去?才好了没两天,又开始得瑟了?
瞧她这副高兴样!!!怎么看,怎么碍眼!
她听见他声音冰窒寒凉,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告诉他是自己太闲了,担心自己不好看了,没事打扮给自己看的,等会没事就洗洗就睡了?可这人怎么丢得起?
“哦,朋友,朋友约我喝杯茶……”她吞吞吐吐。
曹子骞有一双好看的凤眼,他慢悠悠的朝她走过去,一步一步,每一步都有危险的气息从他的呼吸里带出来。
丁念退了两步,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喝茶?”
丁念点头,“嗯,喝茶。”
他快要靠近她时,眼里露出一丝冷然的促狭笑意,“g城什么时候开了新的茶道馆?是什么样的装修?我怎么不知道?”
“啊?”丁念知道今天这脸是丢大发了,要是被他笑话自己那以后都别想抬头了。“是有的。”
“哪家,哪条路,什么店名?”
“天上-人间!”
男人修长的指,勾起女人jīng巧的下颌,迫使她仰起面,他看到她jīng致的妆容,一丝不苟的打扮,可比上班时候的淡妆媚人多了,这是要去赴什么人的约会,“夜总会?呵,丁念,我可不知道g城有天上0人间啊。北京倒是有的。”
丁念就恨不得把自己舌头咬了,她方才着实是太紧张,太紧张了,紧张到口不择言,脑子里飞快的闪出什么名字,就想也没想的说了出来,她真想给自己一耳光,丁念啊,你怎么就活倒回去了啊。
“记错了,记错了。叫‘古香’,你肯定知道的,咱们g城喝茶最贵的地方。”
念分躯颀这。“丁念,你这打扮可一点也不古啊,去那种地方喝茶,你是不是也该稍微注意一下观众朋友的感受?不说立领的旗袍,好歹……”他方才甫一进来的怒气早已消散,那只温厚宽大的掌抚上她后背被他反压得弯下去的腰身的时候,揶揄之音夹着低低的笑声传来,“好歹找块布把你这块白生生的背给遮起来,古人穿成这样,可是要被浸猪篓的。”
不守妇道的女人,是要被浸猪篓的。
他就这样一手勾着她的下巴,一手搂住她的腰,压着她,让她往后弯着腰。
丁念就知道她今天晚上脑子一直在卡壳,从他进来害她窘迫开始,她的脑子就一直在卡壳,卡得她死去活来,他进来跟她一通大骂或者对着干还好,他偏要一来就搞这么暧昧的姿势,他是怕他的体温烧不死她么?
“古人只是来传茶道的,并不在乎我穿什么,嘿嘿。”她笑得无害,眼里却是黠光。
“真是个好地方。”他笑,似笑非笑。
“的确是个好地方,喝次茶,几千上万的不等,茶都是好茶,那些美女扬琴古筝都弹得很好。”看着这男人低旧势将不变,“大哥,你别压着我行吗?腰快断了!”
“你的腰断不了。”他的笑,虽然透着冷意,却又似乎裹着另外一层意思。
“你在tiáo戏我?”
“这样算tiáo戏吗?”
“算啊。”
他的眸sè缓缓的往下沉去,看到她不反抗的样子,旋即又低声带着不容置喙的命令道,“打电话给你朋友,就说今天的约会取消。”
她尴尬,却又因为他叫她取消而感到放松,总算取消了,可面子还是要的,“为什么?”
“因为你有更重要的事要完成。”
“什么事?”
“伺候……老公。”他直起身拉她起来的时候,一推就将她压在一整面的柜镜上,礼服被撕开的时候,他撩开她的长发,含吮住她耳珠,他的舌尖湿濡灵巧,热气不断guàn入耳心,guàn入她的身体。
她突然一计颤栗,体内有一种热流正在横冲直撞,撞得她整个人都开始发晕,只感觉全身无力的就要瘫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