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锦瑞看着曹子骞手抖chún颤,脸sè苍白得发青,眸sè一闪而过的欣喜,继而用一种悲天悯人的腔tiáo继续道,“这几年白珊就从来都没有放弃过想要见到你,可是爷爷的心是石头做的,一点机会也不给她。她到现在还没有结婚,也不肯同任何人交往。”
曹子骞看着照片上的女孩,白珊啊~
自杀未遂?
她居然会去自杀!
他想平静些,可他握着照片的手,抖得收不住,心壁上有鞭子在抽打,不得不佩服他的弟弟太会煽情,说的东西,每一句都能揪住他的心。
曹子骞把照片装进信封里,他的心还抖得厉害,有些事,不去提该有多好。
他自然知道曹锦瑞不会好心到让他跟旧情人重修于好,那些别有的用心,他又怎么可能看不出来?曹锦瑞想要得到丁念,这是肯定的,有些心思,他不想去点破,是为了大家的颜面,半晌后,表面上终于平复,握着柠檬水杯,“锦瑞,我和白珊已经过去了。”
“大哥,你可真狠心。”
“我是为了白珊好,总不能让她没名没份的跟我,她应该早些嫁人,找个匹配的人家。”
“为什么一定要白珊没名没份?”
“呵!~”曹子骞笑了笑,仿佛方才的伤心难过只是演了一场戏,现在才是他真实的心境和神情,“我们曹家的婚姻都是有要求的,不管我对丁念有多恨,他现在是我的妻子,这辈子就算恨到死,她也是,曹家的婚姻是不能离的,你不知道吗?”
曹锦瑞亦是笑笑,“看来白珊也是所托非人啊。”
曹子骞听清了曹锦瑞言语中的讽刺和挖苦,可这样的激将法,对于他来说,一向都没有用,笑起来,云很淡风很轻,只是那种看破一切的从容,“白珊值得更好的男人,而我错过了她,这是事实。”
曹锦瑞并不放弃,撇嘴耸肩,端得依旧是静气宁和,“曹家祖制是不能离婚,毕竟能跟曹家联姻的,都是qiáng大的家族,丁家为了保全丁念不让她去坐牢,千亿嫁妆啊,当时几乎掏空了丁家。丁念算得上是我们南方最贵的一个豪门媳妇了吧?离婚的话,大哥是怕被她分走大房的财产?”
这样的话,听在曹子骞的耳朵里是极不舒服的,可他面上依旧不动声sè,“锦瑞,我想有件事情你应该很明白,丁念嫁进曹家,不管带了多财产进大房,我相信当年大房给丁家的聘礼也绝不是小数目,所以不用说得好象大房占了丁家多少便宜似的。而且豪门婚姻中,无关情爱的多的是,就因为一段过往要离婚,我想还没有多少人为我作出表率。”
就算曹子骞有过无数次离婚的念头,此时也绝不想曹锦瑞得逞,这是男人的底线和颜面。
“子骞,我仅仅算是一段过往吗……我一定要被迫接受?”原本还面上平心静气,内里却是针锋相对的谈话,突然被女人一段低缓带泣的声音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