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针线,对她说道。
“郑叔别忙,您给我找个灯笼来,我带汐儿上内院逛逛。”
“诶!那您稍等会儿,我上屋给您取灯笼。”郑谦说罢,便小跑着进了旁边的南房里。
二人就站在外院的垂花门前等着郑谦去取灯笼。
“郑叔和王婶不住内院么?”季沅汐疑惑,这不是郑叔的宅子么?怎么有不住进内院的道理。
“傻瓜,这是我家的宅子。”乔景禹伸手在她脑门上轻弹了一下。
内院自是主人家才居住的,虽说之前祖母去世后,乔景禹便让郑叔一家搬进内院的厢房,但他们夫妻硬是不肯越矩,仍是住在外院的南房中。
“啊?你到底还有几处私产?”上回是温泉别墅,这回又是旧式宅院,季沅汐还是第一次觉得乔景禹确实有些像富家少爷了。
“一共也就颐和路的公馆是在我名下,你可信?”乔景禹意味深长地笑着。
如此,她就更加不确定了。
“不太信。”她认真的摇了摇头。
“温泉别墅是你的,这处是乔家的,也不是我一人的。可明白了?”他轻轻地揉了揉她的脑袋。
季沅汐撇撇嘴,总觉得他这其中有些猫腻。
此时郑谦已经拿着灯笼向他们这处走来,她便也没了追问的心思。
乔景禹接过郑谦手里的灯笼道:“郑叔,您去给我婶子打个下手吧,我带着她逛就好了。”
“行,内院你婶子每日都打扫,还算干净,就是没点灯,有些暗,您带着少nǎinǎi留心着点脚下。”
“放心吧,也不是别处,在这儿闭着眼我都能找到路。”
郑谦见他如此说,便向二人弯腰作了个揖,放心地离开了。
乔景禹领着她一路从垂花门而进,走到了这座三进院宅子的内院里,他将手里的灯笼交给季沅汐,自己去摘廊上挂着的灯笼。
“现下这宅子,除了郑叔和王婶两口子外,其余的下人当时皆打发出去了。郑叔和王婶有一个儿子,赴美留学后,就在那的一所中学当了老师,老两口也不愿去,我便让他们接着住在这儿。
正屋是祖母当年所居,自她过世后,我便买下了颐和路的那座公馆,从这儿搬了出去。
祖母是南京人氏,远嫁奉天后,祖父便在南京为她置了这处宅子,方便她偶尔回来小住。”
“既是小住,为何又变成了长居?”她拿着手里的灯笼给他照亮。
只见他用身上的打火机将灯笼里头的蜡点燃,再挂回去,“祖母晚年思乡我便随她在这小住,后来我娘亲去世了,这一住,我也就不想回去了。”
“娘亲去世了?”他语气平平,却让她大吃一惊,“为什么从未听你提起?”
“有何好提,你不也是如此?”他将最后一盏灯笼点亮,挂了上去。
一排排的灯笼瞬时将整个内院都照亮了。
季沅汐从未想过,原来他同自己一样,从小便是可怜的孩子,她的心情突然低落起来。
见她的神sè变得有些哀伤,阿''茶*乔景禹便把她搂进怀里,“好了好了,这不都好好地长大了吗?别难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