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伙竟把药都舔完了!”
“不看!”乔景禹侧身去,背着她,把眼睛都闭上了。
“我去给它重新上点药,再用纱布包一包,你先睡吧……”见他没什么反应,便也觉察到了他的不快。不过,相比之下,受伤的小狗显然更需要有人关爱。
她拉过被子,盖到他身上:“担心着凉……”
说罢,便抱着狗去翻药箱。
待她照顾完狗,走到床边,已经听到了乔景禹均匀平稳的呼吸声。
她蹑手蹑脚地掀开被子,钻了进去。把脸轻轻贴在他温暖宽阔的后背上,轻声问道:“睡了么?”
等了许久,也不见他有所回应,还是一样沉睡着。
她阖上眼,带着些困意,喃喃自语着:
“三爷,从前的十多年,汐儿就像这只小狗,没什么追求,没什么乐趣,只想着能活下去便够了。”
“现在的汐儿,好像被三爷宠坏了,有了点安全感,便总想着做些自己喜欢的事,才能不辜负活着的时间。”
“你可知道,嫁给你,我很欢喜……”
絮絮叨叨地说着,便有泪悄然滑落,沾到他的后背上。
她吸了吸鼻子,沉默了片刻,复又小声呢喃着:
“皎皎白驹,在彼空谷。生刍一束,其人如玉……”
“三爷是白玉如珩,它是皎皎白驹……”
“往后它就叫白驹了……”
伴着他沉沉的呼吸声,她的脸上带着惬心的微笑,低声絮语着,渐渐地也进入了黑甜乡……
次日醒来,旭日临窗。
枕边的人已不在身边,床下的小nǎi狗也不见了踪影。
季沅汐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突然有了种不好的预告,白驹莫不是被他……
怔愣了片刻,胡乱抓起一件外套,赶紧就往楼下跑去。
“小姐!您这是怎么了?”正在餐厅摆放碗筷的穗儿,见她一副张皇失措的模样,心里咯噔了一下。
“三爷呢?”季沅汐此时也顾不上与她解释太多,只想着要赶紧找到乔景禹。
“姑爷,姑爷一大早就起了,在小花园呢!小姐,出什么事了?”穗儿放下手里的碗,有些担心地问。
“没事,你忙你的吧!”说罢,她便趿拉着拖鞋向小花园跑去。
乔景禹正蹲在草地上拿着铁锤子叮叮当当地敲打着几块木板,一旁还卧着一只白sè的小狗,半眯着眼睛舒服地晒着太阳。
“三爷,你在这做什么?”季沅汐见那小狗安然无恙,七上八下的心终于也放了下来。
“给你的白驹搭个窝啊!”乔景禹勾了勾chún,嗤笑一声。
白驹?!
昨夜的那番话,也不知被他听去了多少……
她愣在原地,披散着一头长发,身上的衣服还未拢好,隐隐露出里头的沟壑,未施粉黛的小脸登时一片绯红,比平日还要可爱上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