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旧照了?”乔景禹一面笑着拉着季沅汐向沙发那处走去,一面又凑到季沅汐耳边,轻声对她说,“别紧张,一起来看照片。”
“这就是季家的三小姐吧?确是个伶俐的美人!”陆太太站起身上前拉过季沅汐的手,笑盈盈道。
“陆太太安好,您叫我沅汐就行。”陆太太仪态端庄,气质高雅,却不曾给人造成半分距离感,季沅汐心里的紧张感也随之消除了大半。
“别那么见外了,跟着子珩唤我师母便好!”陆太太拉着她一同坐到沙发上。
坐在沙发上的陆跃霆对季沅汐微微颔首,便起身走到乔景禹身边。
“瞧瞧,瞧瞧,你小子又给我带什么好东西来了?”陆跃霆喜笑颜开地指着乔景禹手中的东西。
“英国大使送来的雪茄,我也抽不惯这个,拿来借花献佛了!还有一位平yīn的下属自家酿的玫瑰酒,知道师母平日爱小酌一口,便拿来让师母尝尝。”乔景禹笑着一样一样地往外掏。
“看看,多会过日子,别人送他的,tiáo过头来送我了!”陆跃霆玩笑着说道,还拿起一盅酒递给陆太太。
陆太太接过后,打开酒塞子,对着瓶口嗅了嗅:“平yīn玫瑰酿啊!这可是好东西,你若不要雪茄尽可退了去,这酒我可是得留下!”
“嘿!他这带着媳妇儿来蹭顿饭,我收他几根烟理所应当啊!岂有退回去的道理?”陆跃霆一听这话急了,掏出一根雪茄便要点上。
“你们别搭理他,趁着还未开饭,咱们坐下来看看照片。”陆太太嗔笑了一句,翻开相册给季沅汐看。
没想到这陆跃霆一共九房妻妾,还能同大太太相处得这般轻松和谐。不用想都知道,这陆太太得是一位多么深谙夫妻之道、治家之理的厉害女人!
季沅汐顿时对这位陆太太肃然起敬。
“沅汐,你来猜猜,这是子珩多大时候拍的?”陆太太指着一张黑白旧照问她。
照片里的乔景禹半裸着上身泡在海里,眉目清秀,脸上带着笑,身形看上去虽不如现下魁伟,但同样清隽的目光却是比如今和煦不少。
这样清澈的少年感……季沅汐歪着脑袋认真思忖了一番,“嗯……约莫也就16岁吧?”
“子珩,我说什么来着,连你媳妇儿都觉得你成日板着个脸显老!”陆跃霆笑着打趣道。
而陆太太此时反而有些感慨:“拍这张照片的时候,他都二十啦!看着还跟十六七似的。那会儿他刚跟着老陆,每日神采奕奕的,自从乔老太太没了,就……”
“哎哎,别提这些!现在有了媳妇儿,还能比以前差吗?”陆跃霆及时打断了陆太太的话,就怕她一时感慨,把今晚这难得的好气氛都弄得惆怅起来,“走走走,吃饭去!”
陆家今晚的私宴便在陆跃霆的一句话下,开了席。
与那日的百日宴不同,今晚的私宴全是地道的南京家常菜肴,吃起来让人颇觉得温馨有味。
酒酣宴罢,宾主尽欢。
乔景禹没让何进来接,也婉拒了陆跃霆夫妇派车送他们的好意,独自搂着季沅汐走在初秋夜晚的南京街头。
想到席间,陆跃霆还痛快应下了她的人物专访,从走出陆公馆开始,季沅汐脸上的笑意就没落下去过。
这可是她为他们的新报社争取来的第一块版面!
见她现下已不复刚去时候的紧张,相反倒是一脸的兴奋,乔景禹突然觉得女人果然是善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