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了?怎么不叫我?”季沅汐抽出一只手,揉了揉眼睛,手心里全是汗。
“想让你多睡会儿。”乔景禹看着她皙白的脸上,眼底两抹淡青,愈加心疼起来。
“伤口还疼吗?要不要叫大夫过来看一眼?”季沅汐说着,拿手贴上他的脸。
还好,已经不烧了。
正要将手拿下,乔景禹的手便附了上去。此时的乔景禹,一双墨眸,如星辰坠入瞳里,脉脉地望着季沅汐。
他将她的手挪至他的chún上,细吻着。
温热的气息,柔软的chún瓣让季沅汐的手心有些发痒、发烫。她抽出手,站起身,将自己的chún覆上他的chún,温柔地辗转着,久久不愿离开……
“咳咳……”中心医院的外科专家顾尚钧站在门口,轻咳了几声。
“二位,不注意影响,也得注意伤口吧?”顾尚钧笑着走进病房。
“孙大夫,早。”季沅汐低着头说完,顿时面红耳热,扭头就往外走。
“尚钧兄。”乔景禹刚才还一副温柔痴缠的模样转眼就变得冷峻起来。
“感觉如何了?昨日要是再晚来一步,后果不堪设想。”顾尚钧看到他又一副清冷的模样,也收敛起自己脸上的笑容。
乔景禹的祖母娘家与顾家算得上世交。自小乔景禹就在南京城里长大,跟着他的祖母与顾家也偶有走动。他和乔景禹的关系虽不比亲密的挚友,却也算得上有几分交情。
自小看惯了乔景禹那副清冷的样子,刚头那种场面还实属罕见。思及此,顾尚钧的嘴角还是忍不住地往上扬了扬。
“本想着也不是什么大伤……”乔景禹的声音有些发虚。
“不是大伤?阿进都跟我说了,要不是你这般折腾,伤口也不会恶化。不是一向挺沉得住气的,怎么,英雄难过美人关了?”
顾尚钧觉得此时抓住机会逗逗这个一贯严肃的家伙,也挺有趣儿。
“让尚钧兄看笑话了……”乔景禹闻言,惨白的脸上顿时出现了一抹红晕。
着实叫一旁的顾尚钧哭笑不得,谪仙一般不苟言笑的人也有下凡的时候。
“作为你的主治大夫呢,我得提醒你,不想伤口再次扩大的话,最近几日你必须躺在床上静养,否则日后很容易留下后遗症。”顾尚钧收起前头逗弄的心绪,严词厉sè道。
“嗯,谢谢,多费心了。”对于身上的伤,乔景禹这会儿也不得不重视起来。
之后便有护士进来替他重新换药、打针。
季沅汐一天都在医院陪着乔景禹,二人也难得能像今日这般有这么长的独处时间,这让乔景禹觉得自己这伤倒也挺值了。
到了晚上,无论乔景禹怎么劝,季沅汐也不愿回公馆,他只好让何进从隔壁病房搬来一张空床,又铺上新买的寝具,这才同意季沅汐留下。
关了灯,二人各自躺在床上。
白天,季沅汐为了让他少说点话,大多都是自己在絮絮叨叨地说着报社里的琐事,乔景禹始终眼带笑意,躺在病床上不厌其烦地听她兴奋地聊着,偶尔搭几句茬。
这会儿躺在床上,季沅汐才想起一直忘了问他受伤的缘由,便起了话头。
“对了,你到底怎么受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