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进向后视镜里瞥了一眼,只见后头的人双睫垂下,俊极无俦的脸上,眉头却紧锁着,仿佛覆着一层han霜。
突如其来的一股han意袭来,何进没忍住打了个冷颤。虽没亲眼所见自家三爷为何突然变脸,但这引火的人他却也猜的八九不离十。
车缓缓驶入乔公馆,公馆下人见乔景禹今日这般早就回来,心上的弦不由紧了几分,全都七手八脚地忙活开了。
乔景禹并没有注意到这些,进门前他只吩咐何进打电话去空军基地,确认一下飞机起飞的时间,便大步流星地走上了楼。
约莫一个小时左右,季沅汐才从外头回来。她很满意今日这身行走自如的打扮。
她正一面哼着最近流行的电影歌曲,一面双手chā着兜走上楼,站在楼梯口便看到似一座雕像笔挺地侯在卧房门口的何进。
“阿进?三爷回来了?”
季沅汐很诧异,乔景禹很少在这个时候回来,但同时她又有些高兴,趁着还没换下这装束,她也想让乔景禹好好看看自己这副潇洒的模样。
“夫人……”
何进的眼神,有些复杂难言。
季沅汐不明所以。
她走进门,看到摆在地上还未来得及合上的行李箱,心下一沉。
“你这是要去哪儿?”
季沅汐走到他跟前,拿过他手里的衣服叠了起来。
“今日实习还好吗?”
乔景禹没有回答她,倒是不紧不慢的反问起来。
“挺好的,我挺喜欢报社的工作。”
季沅汐叠好了衣服,替他放进行李箱中。
“就没有什么特别的事吗?”
乔景禹走到她面前,低下头,一双漆黑似墨的眸子里透着幽冷的han光,凝着她的脸。
“没……没有啊,怎么了?”
季沅汐被他这凌厉的眼神吓得打了个磕巴,仿佛眼前这人又回到了从前那般陌生的样子。
“收拾收拾,随我去广州。”
乔景禹转过身,从衣柜的下层又取出一只箱子,随手放到地上。
“去做什么?”
季沅汐实在不懂他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这几日不论乔景禹多忙,多晚回来,二人都免不了缱绻几番,今日也不知谁得罪了他,火气竟这般大,全然不复夜晚里的温柔体贴。
“不做什么,往后只做我的夫人!”
后面一句,乔景禹还特地加重了语气。
屋外的何进听闻,不由地倒吸了口凉气。
“不去。我才开始实习。”
季沅汐觉得,他显然就是要反悔之前答应自己实习的事儿了,心里便也有些不爽快。她赌气地把地上的空箱子又扔回衣柜。
“不去也得去!”
从小到大,只要乔景禹决定的事儿,基本就没有人可以动摇,就算这件事是错的,他也得自己撞破了头才认,却从未后悔过。
“何进!备车!”
候在门外半天的何进,光是听这动静就冷汗不止,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被炎炎的暑气给蒸的。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