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定霍尊晚上走不出来,筋疲力尽的她终于趴在床上睡去。
她一觉醒来时天色已亮,早已饿扁的肚子这会又不争气的叫唤起来。
在她囫囵吞枣的咽下二块点心后,外面便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
“少将军、少夫人”丫鬟的呼唤声从门外传来。
夏芫心头一惊,饿的前心贴后背的她刚才只顾着吃,这会丫鬟进来该怎么应付
她身上的喜服还整整齐齐地穿在身上,碧玉桌上的合卺酒动都未动,而霍尊此刻还被困在密室里。
“少将军、少夫人,这会该给将军和夫人敬茶了”丫鬟清月在门外焦急地催着。
她锁起眉头在屋子里急的团团转。
若不将霍尊放出来,她肯定没法交待,可若放他出来,那个混蛋还不知怎么报复她。
“少将军,少夫人”清月的呼唤声越来越急。
夏芫看着象牙桌后面的墙壁,脑子里乱成一团。
轰
一声巨响,墙壁被人挖开。
厚厚的尘灰像烟雾般从书桌后涌出,手握镐头的霍尊身上满是灰尘,俊朗的面孔、乌黑的长发、暗红色的喜服全部变成灰土色。
他脸上被尘土覆盖着,夏芫看不他的出表情,直觉的那双灰土中的黑目杀气翻涌,狠不得将她挫骨扬灰后揉碾成泥。
丫鬟们听到响声立即冲了进来,看着他们变成陶俑似的少将军惊讶地大喊出声。
再一看,她们僵成柱子似的少夫人,一身喜服整整齐齐的穿着身上,完全还是刚嫁过来时的样子。
大婚之夜,新娘完璧如初,新郎被困在暗室里挖了一夜墙角
丫鬟们面面相觑,如此奇观,恐怕也只有她们镇国将军府一家。
“给我找身干净的衣服”霍尊冰冷的说了句,转身进了浴室。
浴室就在床尾后的二个屋子里,一大一小二间浴室,小的是个可以容纳二人的红玛瑙圆形浴缸,大的跟泳池无异。
霍尊进入大些的浴池后,丫鬟们伺候夏芫在小浴室里沐浴更衣。
帮她梳妆好后,清月将一件鲜红色的衣裙给她套在身上。
夏芫皱了皱眉头,轻声地问道:“这衣服颜色太浓,不大适合我可不可以换件素净些的”
清月不解地看着她:“夫人,您确定不穿这件吗”
“怎么这件很重要吗”她不解地看着清月。
清月犹豫起来,将军府上下几百号人,全都对这位一夜成名的少夫人恨之入骨,巴不得杀而后快。
新婚之夜,她们少将军连她碰都没碰,显然也是厌恶至极,她又何必多管闲事
夏芫看清月低头不语,语气坚定了分:“我穿惯了素气的,如果可以的话,还是给我找件浅色的吧”
清月顿了下,取来一件雪白色的衣裙给她换上。
准备出门时,一个年长的丫鬟急匆匆地跑进来,看着刚刚洗漱完的霍尊和夏芫犹豫了下,脸上露出为难之色。
“怎么,我娘有什么吩咐吗”霍尊疑惑地看着她。
“夫人命我拿一样东西,我拿了就走”
她走到床前,对着铺在床上的雪白绢帕愣了半天,手指抖了下拿起来走出屋子。
夏芫脸上一怔,不由担心起来。虽说,她对霍尊不满,对圆方之事充满抵触,但初夜不见落红可是件大事。
她看着周身的几个丫鬟,再看看霍尊,发现所有人的目光都盯在自己身上,个个儿都在等着看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