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年润生。
据说这个名字听起来很土
我自己倒不觉得,只是李溪那个没心肝的混小子是这么说的。
这小子嫌弃我的一切,从我的名字到我的人。
记得第一次和他搭讪,他看了我一眼,就直接给了我评论。
他说我的发胶喷得就像蜡像馆里的蜡人。
我当时有点发愣,我不知道这个孩子居然如此毒舌。
但是他却接着说:“不过像个有品位的暴发户蜡像,我喜欢。”
我恨得牙痒痒,心里暗暗咒骂:“死小子,喜欢就好,老子就怕你不喜欢”
我扬了扬手里的酒杯,向他展开我的微笑。
这个微笑我心中有数,对于每天对着镜子练习的我来说,它的弧度,嘴角的褶皱,甚至配合着用的眼神我都算得一清二楚。
没有一个同类能够从这个笑容中逃开,我深深地相信这一点。
更何况,我叫年润生。
年润生不是什么辉煌万丈的名字,但是在这个圈子里却能熠熠闪光。
这是我用35年生命换来的,情报可靠度99。
当然,如果今天这个毒舌的小子被我搞定的话那就是100。
这些都是废话,反正我自信我年润生看中的人没有一个能不乖乖投降。
在这个圈子,有钱,有貌,有身材,再加上温柔在外的名声,那就是天王老子都不能抵抗。
你说也会有一些心有所向,高贵冷艳的家伙
呵,放心吧,诱惑足够摧残一切所谓的情感。
我的那些床伴有几个没有一些陈年旧情的最后还不是乖乖躺在了我的床上。
当然上我的床之前他们都是略带犹豫的,就像李溪那个混小子一样。
但是他们不会嫌弃我,而李溪自从被我抱在怀中就将我的一切数数般一一嫌弃了个遍。
他嫌弃我的香水,某国际大牌的私人订制版被他说成是发春老虎的风骚,他说他一闻就知道我欲求不满要干坏事。
我无可辩驳,只能将他的脸压在我的胸膛,我就是要将这个毒舌的小子的鼻子里盛满我“风骚”的味道。
他嫌弃我的房子,说空荡荡的像幽魂出没的荒野,一看就知道是某贱男和无数其他贱男寻找快乐的驿站。
我还是无可辩驳,只能暗暗将他租的那个小破屋子给退了,让我的保镖把他和他的家当打包弄了过来,我就是要用他来填充我这“空荡荡”的荒野,让他做一做压寨夫人。
他嫌弃我不会取悦他,说机器人的技术都比我的好,这倒是让我我有点愤慨了。
想我阅遍圈中美色,每个床伴都在我纷繁的花样下绽放得毫无保留,我这么高超的技术却被他说得如此不堪,于是自信如我也有点退缩了。
所以我停了下来,安安静静地拿了内裤去浴室洗澡。
这小子在还在门外大声哭着又反过来骂我没用,我悠哉悠哉地洗着自己的身子不理他。
开玩笑,他哭得那副要死要活的样子,鼻涕眼泪直往我干干净净的枕头上蹭,我就算十万火急也被他弄得没了心情。
虽然某种意义上来说,我是个禽兽,可是我也是个有洁癖的禽兽,摆明了勉强人的事情我不会去干,这是我的美学。
所以我和李溪那个混蛋的本该是值得纪念的第一次干坏事经历就这样被他的眼泪和鼻涕弄得不忍直视,我恨他简直恨得牙痒痒。
而他每次都还丧心病狂地来诱惑我。
他爱吃面条,每次都很骚包地穿个裤衩,外面罩个围裙下面条。
等我一碰他他就用那种死了母兽般的小兽的眼光盯着我看,看得我心软又心寒。
他爱喝酒,每次都爱拿个高脚的纯亮透明的玻璃杯在艳红的嘴唇上轻晃,然后扬起修长的脖颈将那白生生如牛奶般的肌肤暴露在灯光下。
我恨不得一口吞了他。
当我正狂性大发想要将他找个角落强办了时,他却开始醉了,嘴里唱咒般地开始念那个人的名字。
颜叶,颜叶,颜叶,颜叶,颜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