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月桂树干与枝条纵横交错,在接近岛中心的地方,有一圈树齐齐的倒向圈外露出中间的一小片空地,空地中央两个男人正在对峙着。
吴显明双脚踩在印器月桂的把手之上,一把扯掉身上破碎的衣服,眼神像鹰隼一样紧紧盯着身前那个手握长剑的人。
“将士象炮马車卒,士从不离将左右,炮从不出现在别人面前,象是个老头,马是个女的,卒是个小孩,想必你就是車吧?”
对方没有说话,脸部也被斗笠遮住,看不见表情。
“不说话也好,让我来试试你这車到底结不结实。”
吴显明话音刚落,脚下月桂枝条疯狂生长,伴随着枝叶摩擦的哗啦声,印器月桂拉扯着他的身体迅速接近棋子車。
棋子車长剑横扫,轻松斩断斧子前伸展出来的杂乱月桂枝条,当的一声与月桂斧撞在一起。他一指点在长剑剑身,吴显明顿时觉得脚下斧子上的力加强了几倍,脚步硬踩下去,一回身把斧柄抄在手里,转身便又和那无名长剑磕了一记。
一切都只在瞬息间发生。
吴显明左手持柄,右臂肘部一扭,月桂斧沿着胳膊滚了半圈,猛的剁了下去。
棋子車举剑撑住,剑刃顺着斧刃滑将过来,直直的向吴显明的脸部刺去。
吴显明哼了一声,空中松开斧柄,手臂一错,反向再握住,腰部一拧,结实的腹肌都要沿着腰部爆突出来一般,用他最大的力量猛的把这一剑横荡开。
被吴显明爆发出巨力挑开的棋子車微仰起脸,斗笠下露出他微笑的唇角来。他同样松开握剑的手,双臂交错重新握住剑柄,两只脚刚一接触到地面,单腿一个猛蹬,也像吴显明一样弓腰转身甩了一个剑花出来。
噔!
剑刃与斧刃再次撞在一起。
巨大的反震力让二人都退后几步,吴显明月桂向后甩去撑住自己的身体,却见到对方在他退后的时候已经调整好脚步,抬手举剑,刹那间就刺向他的面门。
吴显明咬紧嘴唇,仰躺躲过这一剑,腰后月桂斧柄枝条横生,哗啦啦沿着他身后蔓延过来,棋子車收剑砍掉这些刺向自己腰腹的枝条,这时吴显明隐藏在枝条中的斧刃也拦腰斩过来。
棋子車再次松剑反握,剑尖抵住斧刃,却把剑柄顺势向吴显明下颌磕过去,竟是利用吴显明月桂斧的横贯之力把剑柄当做钝器来用。
吴显明收斧回胸,斧面挡住棋子車剑柄的一磕,右腿却是向着身上棋子车的胸口踹去。
棋子車见状,一脚踏在吴显明脚心,浑身重量把吴显明一脚顶回去,双手举剑向着他眉心刺下去。
吴显明紧握斧柄,月桂枝条唰唰的疯长,却并不是向着棋子車的方向,而是向着身边的地面。在接触到地面的瞬间,反作用力把月桂斧顶了起来,咣当一声砸在长剑的侧面。
棋子車先前已经把剑刃竖立起来,变刺为砍,和斧刃相交时并没有处于劣势,反而在撞击时把对方挑飞出去。
吴显明的身体贴着地面滑出去几米。
“有意思。”他擦掉嘴角震荡出来的鲜血。
而在不远处的另一座岛屿之上,涂婷婷也微笑着擦掉嘴角的鲜血。
“有意思。”她说道,脚下黑色梧桐印界缓缓扭动着它数不清的乌黑枝条。
而她对面握着钓鱼竿的干瘦老人也是咧开一口没什么牙齿的嘴笑着。
“你来也没有什么用,”老人嘲道,“荆丛园这次是完蛋了。”
“那可不一定。”涂婷婷摇摇头,然后眯起眼睛。
“再来!”她叫道,身影刹那间出现在老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