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绝不会在自己不想恋爱的时候,主动接受其他男人的示好和帮助,给对方希望,却又不给对方结果。
南北继续问:“那你想怎么办?”言喻苍白的唇弯了弯:“把陆衍给我的房产都卖了,然后拿着陆衍给的钱,去英国,先休养一段时间,安顿好小星星,我再自己找个律所。秦让愿意帮我是情分,我却不能一直享受着他的照顾,更何况,我
有小星星,我得做一个独立的妈妈。再者,陆衍给的钱不花白不花。”
南北鼓了下两腮:“花钱当然是要花的,就是有时候想,陆衍要是知道你花了他的钱,是不是就良心更安了,一点都不愧疚了。”
言喻倒是无所谓,她眸光怔怔地盯着窗外,唇畔的笑容淡得几乎看不见,消散在了晨光里。
“有什么关系呢,既然都离婚了,他怎么想的,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他愧疚或者不愧疚,我都不在乎了。”
南北的心脏一缩,眉骨一跳。
忽然觉得,言喻大概是真的想彻底放下了。
比起恨和不甘,当然是当做陌生人一般,毫不在意才是最伤人心的,也是最有效的办法,最快能走出离婚的阴影,也能最好地享受剩余的生活,用陆衍给的钱。
南北捏了捏言喻的脸颊,笑眯眯的:“阿喻,果然还是你潇洒,果然,每个人自己才是自己最好的心理医生。”
言喻嘴上说的潇洒,但要走出来,还真的不容易。
幸好还有南北一直陪着言喻,两人一起看剧,一起玩游戏,一起看书,一起喝茶,还陪着小星星闹。
南北看到言喻躺下闭上了眼睛,就轻手轻脚地抱着小星星退出了房间,关上了房门。
秦让靠在了走廊的墙上,长腿交叠,背影高大。南北也跟着站在了他的旁边,她的手有意识地捂了下小星星的耳朵,然后轻轻地对秦让道:“言喻抑郁症复发了,但现在的病情看起来不算严重,至少比当年程辞离去的时候好多了,或许,是因为有小星星
在吧。”
“那就好。”秦让唇线凉薄,“陆家这次的手段也太下三滥了,居然对一个孕妇下手,陆衍还真不是男人,连自己的太太都护不住。”
“护不住么?他也没见得有几分上心。”南北嘲讽,“你在英国的这半年,听说了他和那个华裔女人恋爱的事情了吗?是家族的安排么?”
“应该是,我在利兹,伦敦的事情没办法得到第一手资料,程家混乱,程管家应该也是希望拉到新的帮手,所以才让陆衍相亲。”
“相亲?”南北眼眸的讥讽越发浓郁,“陆衍之前都还没和言喻离婚呢,他就敢去相亲了,所以他这次这么爽快地离婚,是因为要和那个女人联姻?”
秦让眉目疏淡,似是寒风凛冽,厚雪覆盖,他神情冰冷:“或许吧,有时候,女人在男人的心目中,是远远比不上野心的。”
南北最恨的还是陆衍的母亲周韵,她抿紧了唇,咬着牙齿:“周韵这女人太恶心了,居然还真的让言喻引产!”
秦让唇畔的讽刺一点点加深:“引产算什么,豪门世家里做出的恶心事,比这多得多。”
“难道就没办法可以惩罚她么?”“法律上很难,特别是这种涉及家庭伦理关系的引产,是违法的行为,但很难追究其法律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