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么多年,许颖夏怎么会没有一丁点儿的察觉呢?
言喻抿了抿唇,唇线薄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你要是想告诉陆衍,程辞和我的事情,你就去吧。”
言喻深呼吸,咽下了喉咙里的怒意:“只要你不怕惹怒陆衍。他有多不喜欢程辞,多不想听到这个名字,就算你以前不知道,但最近隐隐约约的风波闹了起来,你也应该感受到他的情绪了吧。”
她说完,就看也不看许颖夏,直直地走出了大楼的门口。
许颖夏也跟着深吸了一口气,她咬紧了牙关,眼底是愤然。
她有些无力,只觉得言喻越来越坏,越来越难对付,就像是没有软肋一般。
凭什么,凭什么,当初是她把阿衍让出去的,是她觉得言喻可怜,是她施舍的,言喻能嫁给阿衍,都是因为她许颖夏的善良。
可是现在呢?言喻不仅欺骗她,还一点都不懂得知恩图报。
许颖夏的后背一阵阵发凉,法斯宾德不肯放过她,阿衍却在慢慢地远离她,如果许家……
许颖夏攥紧了手指,眉心一跳,紧紧地咬住下唇。
现在的当务之急不是去研究自己和许家真正的关系,也不是研究她爸爸想要做什么,而是要牢牢地抓住阿衍。
但牢牢抓着阿衍的前提是,她必须打败言喻。
言喻看似强硬,但也不是完全地没有软肋的,做母亲的人,都会心疼孩子的吧?
有什么办法,可以让言喻主动地和阿衍离婚呢?
陆衍傍晚接言喻的时候,会把车子停在了公交站台旁边,言喻走了过去,远远地就看到了陆衍的车子。
大姨妈时期的心情原本就不怎么好,刚刚又和许颖夏吵了一架,言喻神情冷淡地上了车。
陆衍修长的双手握着方向盘,动作不紧不慢地朝后视镜瞥了眼,嗓音淡雅:“肚子还疼吗?心情不好?”
言喻没有回答,她沉默了好几秒,转眸看着窗外不停倒退的风景,淡声问道:“陆衍,你怎么处理法斯宾德?”
陆衍没想到言喻会问这个问题,他的手指紧了几分,菲薄的唇抿出了浅薄的弧度,声音低沉喑哑:“没什么,我只是让人干涉他的职务内容,顺便跟他的法国领导举报了些关于他的私人事情罢了。”
他说得风轻云淡,却是一下就将法斯宾德的后路都给堵死了。言喻垂下眼睫毛,指尖颤了颤,眉心微拧,莫名地担心起陆衍的举动会惹怒法斯宾德,这样的暴徒受了刺激后,很有可能会不择手段地想要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