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一切都有一个前提,那位震泽君必须完美无缺的诞生。
“想清楚了吗?”风里希抚摸着少女完美无瑕的面容,“我想,你应该快要支持不住了吧?”
“才、才没有啊!”底气不足地嚎了一声,苏真雪一点也不想回忆刚刚到底发生了些什么,只不过每当风里希有意无意地在她面前摇晃着那根羽毛时,她整个人都会不由自主地抖个不停。
“算啦!”随手抛开羽毛,风里希站起身来,“你的那点小九九我也明白,无非就是想要找回属于你的那条时间线,即使它只是虚幻。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一件事,如果我们的计划成功,那么别说开辟新的时间线,就算是虚假时间轴都没有了存在的可能性,所有的未来都将归于唯一宇宙框架之下,到了那个时候,不用我说,你也知道会发生什么吧?”
“我当然知道啊!”似乎是被戳到了痛处,苏真雪的声音不自觉地变大了几分,云山之上也因她激动的情绪而卷起了绵延千里的浩荡层云,“到了那个时候,一切都将归于真实,所有虚假之物都会自然消失。而彼世与此世也将会得以融为一体,第五种力照耀一切。”
“可是那又怎么样?!”她怒视着一脸风轻云淡的风里希,“从头到尾,我想要的就只是属于我的那个未来啊!那个没有毁灭、没有灾难,人类刚刚开始探索银河,一切方兴未艾,欣欣向荣的美好时代啊!”
“应该说,还有你的父亲和母亲吧。”
“那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所以你创造了幻世红尘,想要打造一个镜子里的地球,用以承载你那个不切实际的梦?”风里希加重了语气,“你知不知道那会对人类世界造成无可挽回的损伤?!按照原本的计划,那只不过是一个用来临时孵化震泽君的过度场所,最多也只是让人类失眠十几天。可你这么做,就等于在所有人身上扎了一根源源不断抽取他们情感的吸管!”
“我承认,是这样,没错。”她轻轻笑着,“可那又怎么样呢?这不正是如今那个我所想要的吗?!”
“他说一千四百万年之后的我已经不再是他了,可在我看来,一千四百万年前的他,也早就不是我了啊!”
披挂着精钢铠甲的骑士骑乘着神骏的白马作为前导,由矮人工匠精心打造,精灵大师巧手装饰,世界树赐予祝福的银白马车缓缓行驶在宽阔坚实的石板路上。
原本邋里邋遢的中年人总算是刮了胡子,换了装束。一身笔挺的军装与装饰性的华丽铠甲让他看起来总算是有了那么点统治世界树国度的威严,只不过比起坐在他对面的青年来,就没剩下多少可供赞扬之处了。
将自己重重包裹在厚厚的深灰色大氅中,洛基脸色有些难看,“我亲爱的哥哥,你难道没有发现,我们的世界树国度似乎被什么东西给盯上了吗?”
“有吗?”
有些茫然的应了一声,托尔盯着桌上的小小一杯酒,完全不在状态。
如果不是因为稍后他们要去觐见身处时间轴之外的父亲奥丁,他怎么可能穿的这么一本正经,还整整一天没喝酒!
无奈地捂住了脸,洛基觉得自己真的是傻了才会去问他这个问题,想也知道这个已经在酒精里头把脑子泡坏了的男人根本没有注意到那微小却危险的变动。
说实话,他也不知道这种异变到底来自何方。只知道在无法确定的虚空深处,似乎有一只黑手正在他无法触及的层面上用力拉扯着世界树国度,要将它不知拖向何方。
如果不是为了这个,他也不愿意去询问那个在他看来已经彻底疯了的老头子啊!哪个正常人会把自己分割成三十六份,甚至就连自己的国度和家人也一并进行了分割,这种事情根本只有那些混乱的魔神才做的出来吧!
马车车厢厚厚的木壁并不能阻挡他的视线,远方山巅之上被深紫雷霆笼罩的祭坛给了他一种难言的厌恶感。
就像是他第一次在战场上遇到那些魔物时的感觉一样。
“其实呢,你的愿望也不是不能实现。”风里希摸着她的头,“只不过你所需要付出的代价有那么一点点大而已。”
“什么代价?”
“其实说白了就是用震泽君的神国天境来承载你的那条时间线啦”风里希一摊手,“不过你得先说服她哦。”
她挥了挥手,天空中犹自翻卷不休的云层瞬息之间被收拢成了一个模糊人形,“我把她的意识体给带来了,你和她谈谈吧。”
“这种事情你也做得到?!她不是还没出生吗?!”
“哎呀,”不好意思地别过头去,风里希笑眯眯地说道:“小事一桩,小事一桩。对我来说,这只不过是动动手指头的事情而已啦。”
“信你才怪啊!你这个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