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那些家伙能够通过被海洋与荒漠阻隔开来的残破空间碎片来到这里？”苏行讶异地问到，“它们有这种能力？”

“我只能说，不要小看了任何一个虚空领。也许在个人战力上它们是拿不出能够与我正面对抗的个体，可是整体实力上来说，不得不承认，有着完整原始大陆作为支撑的虚空领，在各个方面来说都会比我们强上那么一些。”她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苏行，“高天原是个例外，至于原因我想你也猜到了一些，不过我是不会告诉你的，想知道的话，就自己去发现吧。”

“话说回来，这个小丫头身上可不仅仅只有那么一点点秘密。”风里希轻轻抚摸着黑豹的额头，声音温柔：“她身上可是有着‘h’留下的一点点痕迹啊——”

“h？”苏行疑惑地重复了一声，突然想起了某件事，顿时目光炯炯地看向了风里希，“老师你说的该不会是那个东西吧？！”

“啊，没错，就是你所想到的那个东西。”风里希大大方方地点了点头，“反正在这里也不用担心被别人发现，我所指的就是代号为‘h’的根源之渊，亦即是那几个消失在无尽虚空中的原始大陆之一。当然，你知道的，它们在这个地球上所对应的到底是什么。”

苏行沉默地点了点头，这可真是个不得了的消息，继之前奥丁老爷子让他去寻找‘i’的踪迹之后，在这里他居然又遇到了‘h’所留下的痕迹，要说这里头没什么关系，他自己第一个就不相信啊！

反倒是风里希看的很开，她无所谓地一摊手：“这些家伙总是躲躲藏藏的，很难在虚空中发现它们的踪迹。而且根据我们的研究，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那些家伙很有可能由于两个世界之间存在着的信息交互而获得了某种更进一步的可能。用人类的话来说，漫长时光之后，那些老家伙们终于拥有了属于它们的自我。”

“简单来说，也许就有那么几个‘智能’隐藏在这个世界的某个角落里，偷偷注视着我们。”

“你的意思我明白，但是，那真的可能吗？”苏行难以置信地看着风里希，“这个世界的网络真的足以承载不止一个的真正的电子智能生命？或者说，地球的规则允许它们存在于这个世界上？”

“永远不要认为你所看到的就是整个世界。”风里希拍了拍他的肩膀，“即使是我也有着许许多多没有解开的疑问，为什么你会认为你已经完完全全了解了这个世界了呢？别的不说，这整个太阳系里头莫名其妙的能量场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搞清楚了没？”

发生在精神层面上的这次交谈在猫咪与狗子眼中看来只不过是两人之间的一次短暂对视，全程持续了不到一秒钟。

猫咪活泼好动的天性在此刻显露无遗。她好奇地伸出粉红色脚掌在苏行下巴上挠了挠，没错，是老爸的手感，真是没想到，自家老爸出去一趟回来之后居然变得年轻了这么多，连下巴的那点点胡渣都没了，摸起来还挺不习惯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