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这个世界从诞生之时起就被注定了他的命运。
苏行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从背后生出。
不过,再仔细想想,苏行又觉得自己的想法有些过于悲观了。目前,他对于这个救赎之地的所有信息都还只是一知半解,更何况这里在数百年之前就被病毒种洗了一次,所谓的历史也变得残破不堪,现在下结论也实在是为时尚早。
不比苏行心事重重,拉索倒是显得格外兴奋。
它在飞行的同时,哼着一首奇怪的歌谣。歌声里充满了一种令人心情澎湃的豪气与乐观,听的苏行也跟着哼了起来。说来也怪,哼着哼着,苏行居然不觉得烦躁了,整个人就像被鼓足了干劲,一扫刚刚的低落与悲观。
晴朗而无云的天空中,金灿灿的大鸟扇着翅膀飞过,随之而来的还有撕心裂肺的歌声,或者说,吼叫声?
“伊米尔的后裔无所畏惧,”
“瓦尔哈拉的光芒指引勇武英魂,”
“战斗吧!”
“为了战士的荣誉,”
“战斗吧!”
“为了杯中的美酒,”
“瓦尔基里的笑容只为最勇敢者绽放!”
吼了一路,终于在苏行嗓子都快哑了的时候,地平线上远远出现了一抹鲜血般的嫣红。
拉索迫不及待的叫了起来:“快看,那就是无回之都的南面,赤之墙!再过去一些,就可以看到炎柱和深渊了!”一边叫着,它加快了速度,开始最后的冲刺。
随着距离的拉近,苏行终于看到了拉索所说的赤之墙是什么样子的。
那是一堵至少有一百米高的平整墙壁,厚度暂时不得而知。它没有半点倾斜,通体鲜红的墙体上,用暗色的颜料描绘出了意味不明的装饰图案。简单的圆形与线条组成了这一切,看起来就像是某种仪式用的图腾。
每一个墙垛,每一处塔楼,甚至就连塔楼上的窗口和飘扬的旗帜都是四四方方,就仿佛建造这堵城墙的人有某种强迫症一般,却又流露出一种简洁的几何之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