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务车只开了十分钟不到,就到了郭氏武馆的后门。不过这个所谓的后门看起来居然比苏行之前看到的那个前大门还要更像一家武馆的正门。
两扇红漆斑驳的包钉大门足有一丈来高,上头的铜钉一个个被磨的泛着幽幽光晕,两侧是青灰色大砖砌起的高墙,墙头上整齐排列着黑色细瓦。墙脚下是青石砌成的排水沟,沟里长满了绿生生的青苔。两棵榕树将自己的气生根细细密密沿着墙面铺开,看起来充满了野趣。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苏行实在是想不到在这几乎寸土寸金的市区里,居然还会有这么一处幽静的好去处。
“祖上传下来的宅子,前面被她们改成瑜伽馆了,我们这些大老爷们正好在这后边授徒习武。”郭维山笑着解释了一句,伸手推开门,一叠声的叫道:“大哥,来给这位苏小哥看看,老六,去把报名表拿一份过来,老七,去清理一下测试间,等苏小哥检查完身体没问题了,给他做个全套测试!”
门后是个很大很宽敞的院子,四周摆放着一个个木架,架子上插满了各种兵器,大刀、长枪、木棍,甚至还有一柄画戟。
靠左手墙边的两颗榕树下是一片石板地,上头立着十多个木桩,再过去一些则是一片砂石地,上头密密麻麻布满了脚印。看起来这就是平日里学生练武的地方了。
“刚刚老爷子不见了,大家伙全都出去找人,所以没人练功,平常这里是那些报了正经武术班的学生们练武的地方。”
郭维山领着苏行往右手边的屋里走去,一脸轻松的介绍道。
“对了,你要报哪个班?我们这里分成了好几个班,如果你要学散打或者是跆拳道,我们这边也是有专门的班级和老师的。”
苏行听得眉毛不是眉毛,眼睛不是眼睛的,感觉格外怪异。
郭维山似乎知道苏行在奇怪什么,边走边简略的对他解释了一番。
原来这位郭老爷子除了家传武艺之外,在散打与跆拳道上亦是有很深的造诣,而这两样还都是他五十多岁时才开始学的。至于前门的瑜伽馆,那也确确实实是他一手办起来的。他人老心不老,对这些时尚潮流的东西也是跟的很紧。
“老爷子以前经常和我们说,穷文富武,没钱是很难学好武艺的,因为这其中需要的花费太大了。所以才有了这瑜伽班、散打班和跆拳道班。不管黑猫白猫,能抓到老鼠的就是好猫嘛!”
屋里是个布置的像医疗室的地方,苏行一进门,就看见一个黑发中年版的老道士坐在桌子后面喝着茶。
“大哥,替这位苏小哥看看,刚刚老爷子没轻没重的,不知道有没有伤着哪里。”
“这是我大哥,郭维川。”这句是对苏行说的。
他放下茶杯,慢吞吞从抽屉里摸出一副小圆眼镜带上,站起身来走到苏行边上问道:“刚刚老头子都握住了你哪个部位,我看看。”
苏行挽起衣袖,“刚刚老爷子先是握住了我的右手手腕,然后又和我的右腿撞了一下,接着还挠了我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