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这种莫名其妙的,好像是谈话一般的模式却让他感到了不明所以。
“求爷恕罪。”保镖没起来,依旧跪着,此时低着头声音沙哑又像是隐隐含着惧怕。
“下去吧,找赵怜。”唐安看了他一眼,又把目光看向了陈默,嘴角笑意加深,“坐吧。”
保镖摇摇晃晃地站起来,面色苍白地走了出去。
陈默没动。
唐安微微靠着沙发,拍了拍沙发,又重复了一遍自己的话,“坐。”
“我身上脏,站着就好。”陈默看着他,说道,“你有什么事情就说,或者想找我算账就算,我不会道歉服软,算好我就走了。”
直白了当。
唐安忍不住笑了起来,好像听到了什么特别好笑的话。
陈默没笑,他隐隐知道唐安这种人,位居高位,有钱有权,性格诡异,是不好惹的,跟他兜弯子不如直截了当,说不定还能得几分欣赏。
“你是个好孩子。”唐安笑道,“你叫什么?”
“你呢?”陈默反问。
“唐安。”
唐安。陈默心底惊愕,想不到传闻中的唐安竟然是这副模样,他还以为唐家掌权人会是个老年人,最低也是中年,却没想到竟然是个年轻人。
这下要怎么离开?陈默罕见地犯了愁,但面前却是不动声色。
“我打王超是因为王超想要玷污我的妹妹和同学,并不是没有缘由的,况且他没事。”陈默说,“假如是因为这个,唐爷未免也太小气了?”
唐安摸了把佛珠,叹了口气,“我不是不讲理的人。”
“那我走了?”
“可我也不是讲理的人。”唐安轻笑道。
“你想怎么样?”陈默直接问他。
“我看你长得很像我的一个故人。”他答非所问,目光一下子从温和变为了冰冷,仿佛之前所有的和气都是表面,那团柔和的水一下子翻涌起来,露出了低下汹涌冰冷的黑。
“我可攀不上唐爷的故人。”唐安的忽然改变没有让陈默提起心,反而是松了口气。
他最讨厌带着面具的人了,就像一只猛兽偏 生要装作无害的兔子一般。
“你长得跟他有些像,不过性格可不像,他是个很狡猾的人。”唐安嘴角弯起一个弧度,明明是笑着,却没让人感觉到半分喜意。
他口中的“他”应该就是那个故人,但这个故人很显然不是什么好的故人。甚至,让人感觉唐安憎恶那个人。
“是吗。”陈默说道。
“是啊。”唐安说。
“就因为这样就把我带回来了?”
“是啊。”坐在沙发上的人理直气壮地点头。
他的回答陈默不太信,可又觉得好像就是这个理由。